后知后觉的罗人雁总算听说了小曲的近况,怒气冲冲杀进店里。
曲南休心中“咯噔”一下,知道纸里终究包不住火,自己还是要让罗教授失望了。而让别人失望,对他来说是最痛苦的事情之一。
他硬着头皮堆起笑容:“哎呦稀客,请进请进,我请教授吃饼!”
“吃个屁!”罗人雁扯着他袖子把他揪到门外,“小曲,遇到了这么大的麻烦,上次去我那儿,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还跟没事儿人似的嘻嘻哈哈!”
曲南休尴尬地笑着:“教授,摊上这种事儿,说出去多丢人呐,你还希望我还拿大喇叭到处喊啊?”
“你心情还挺好是吧?你这算怎么回事?不赶紧解决问题,跑出来折腾什么小吃店!这样下去,你这辈子就毁了知道吗?!”
“教授,我总得生活是不?我不能坐吃山空啊,做小买卖就是我解决问题的方法。再说做小买卖的人多了,人家的一辈子不也没毁吗?”
罗人雁气得吹胡子瞪眼,如果他胡子够长的话。
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更何况是学业出众、有理想的学生,他是真心为人才的流失而惋惜。
“如果真回不了学校,不如到秘密实验室来帮我,我付你工资,反正我也需要检测你的脑神经,你也可以继续你的科学理想,岂不是两全其美了?”
曲南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自己变成一只小白鼠,在实验台上供人研究的“惨状”,他仿佛看到,罗教授一改平日的和善,面目狰狞地操着斧钺钩叉,正准备解剖自己!
顿时浑身不得劲。不过那当然不是真的。
凭良心说,他对脑神经领域仍抱有巨大的热情,一想到就觉得兴奋无比。
尤其感兴趣的是,人为什么会有记忆、为什么有些记忆一段时间之后会失去、如何才能提高记忆力、人为什么会痛苦和快乐等等。他相信,记忆掌管了人类一半的幸福或悲伤。
更何况,罗教授那间神一样的实验室,对他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可是,按正规流程,自己的学术水平和资质,完全达不到当大神助理的级别。就算去他那儿工作,也只是黑工,不能对外声张,到时候连工资怎么来的都说不清楚,除非考上他的X科院研究生,名正言顺地在教授手底下干活。
况且现在,严叔和严嫂的生计都要指望自己,他们二位碍于身体状况,又不方便进货神马的。
于是,他毫不犹豫婉拒了罗人雁的邀请。
“小曲,原先我以为你这孩子挺聪明,没想到关键时候这么不开窍啊!白瞎了我们家小锦对你唉!”
罗教授的话音戛然而止,本来他还觉得,自己将来没准儿能当小曲的岳父呢,可是这孩子要太不争气了可不行!
罗人雁顿了顿又说:“你爹妈供你上大学容易么?你就心甘情愿这么堕落下去?”
曲南休尴尬地笑了笑,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本来就是自己供自己上学的。再说了,这怎么是堕落呢?我也没赋闲在家,也没吃饱混天黑,我这不是在为咱们国家的GDP做贡献呢嘛。”
罗人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快别提你那点可怜的贡献了!”
“当然没法跟您这样的大神比了,呵呵,我不是那块料。”曲南休被赤裸裸地鄙视了,却毫不介意,话锋悄然一转,“那个,小锦还好吗?”
“已经回学校上课去了,但是不关你的事!我得教我闺女以后别惦记你了,太不争气了你,气死老子了!”
除了保守实验室的秘密,在其它事情上,罗人雁一向心直口快,有啥说啥,得罪起人来也是大刀阔斧。
不过,比起那个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罗教授,曲南休更喜欢此刻这样的教授,像个什么话都能说的大哥。
曲南休苦笑:“我连馒头都蒸不好,就别提争气了,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呵呵。您让她可千万别惦记我,一朵鲜花怎么能插牛粪上呢?”
心中却暗想,这坨牛粪上早已插了另一朵鲜花啦。
一个人说笑的时候,不见得代表他很快乐,可能恰恰是他想掩盖心中的苦楚的方式。
“你唉!”
怒其不争,本来很看好曲南休的罗人雁气得拂袖而去,弄得远处观瞧的严叔严嫂一脸懵圈儿:这个人在跟小曲发什么脾气啊?难道是买过这里的手抓饼,对味道不满意?
罗教授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自己,为自己的事情着急,却让他一肚子气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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