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哨兵的注意力再次被响声吸引过去,柏卫国闪身而出,左手捂住门口哨兵的嘴,右手攀上哨兵的头顶,然后左手带着哨兵的下巴用力一转,“喀嚓”一声轻响,就扭断了哨兵的脖子。
迅速把哨兵尸体移入哨楼放下,借助门口灯光的照明,柏卫国沿着楼梯向上冲去,他要在瞭望哨反应过来下面出事之前,干掉他。
当柏卫国出现在哨楼上的时候,楼上的瞭望哨并没有听到下面的响动,也没听到柏卫国上楼的轻微脚步声,他还趴在栏杆上,伸长脖子,努力的向着木桥方向在看呢。还没等他发觉背后有人上来,柏卫国就已经同样拧断了他的脖子。
两个哨兵解决的出乎意料的顺利,这时候的柏卫国才长长的吁出口气。刚才他可是憋着一口气屏住呼吸,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解决了两个哨兵。
这是他今晚行动能否成功的前提,只要这两个哨兵有任何一个反应过来示警,柏卫国接下来的选择就只有一个,拼命的跑过外面那道木桥,藏身到黑暗里。至于能不能跑过敌人的子弹,就只能看运气了。
清理掉了门口的哨兵,对付那些在梦乡中的敌人就容易多了。但就算这样,在一个小时后,柏卫国也不得不停下来歇口气。
在这一个小时,他已经杀了五十余人,浑身已经被鲜血染透,手上的伞兵刀好像也已经不再锋利。对付那些睡着了的敌人,他一律采用的是左手捂住嘴,然后用右手的伞兵刀割断敌人的喉咙的方式。
每一刀下去,喷溅的鲜血都会喷得他两手都是,伞兵刀的刀把上在沾染了鲜血后,更是滑腻不堪。以致他不得不割下一块床单来裹在刀把上。
坐在满是尸体的房间里连抽了两根烟,一边抽烟,一边他顺便在房间里搜索了一番,很意外的竟然被他找到一把美军的卡巴1217军刀。这让本来就为手上的伞兵刀刀刃已经钝了而有些烦恼的柏卫国大为欣喜。
略作休息之后的柏卫国继续一间一间的宰杀敌人,他必须抓紧时间干活,因为他此行的最终目的,是要带高远回家。
若是换在以往,让柏卫国这样屠杀一个个毫不反抗的敌人,怕是他也下不了手。没错,就是屠杀!
可下午时候他看到的敌人在埋高远遗体的地方,侮辱高远埋在那里的遗体的那一幕所激起的愤怒和仇恨支撑着他,让他变成一个麻木的冷血的杀戮机器。杀到后来,他已经变成习惯性的进入一个个房间,然后挨个按住嘴然后向脖子上挥刀,他甚至已经不再去分辨杀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军官还是士兵。
直到柏卫国走进最里面的那间屋子,映入眼帘的并不是象其他房间那样并排排列着许多床,而是只有一张大床时,之前恍如入魔的他才清醒了过来。
这两个人,应该是这个公安屯里最后的两个人了。柏卫国瞟了一眼搭在床边椅子上的军服,军服上的肩章显示,这个男人是一名中校。这应该就是金明衡他们告诉他的,下令把高远的遗体埋在公安屯门口的那个罪魁祸首了!
柏卫国走上前去,先一刀割开了睡在一旁的女人的喉咙,然后把刀架在了那个男人的脖子上,伸手轻轻在那个男人的脸上拍了几下,拍醒了那个男人。
武瞭睡眼朦胧的睁开了眼睛,马上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股味道使他忍不住的咳嗽起来,可马上他就强忍住了咳嗽,因为他感觉有东西搁在他的脖子上,并且,一股温热的液体正顺着他的脖子在流淌。
这个发现,让他瞬间清醒过来,满腔睡意不翼而飞。
待他睁大眼睛,看清楚自己床前正站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一把匕首正架在他的脖子上。看到来人手里并没有握枪,他心里升起一丝希望,他自己被匕首制住了,可他边上还有一个人呢。等他眼角余光扫到他身边时,他看到的是一双死鱼一样呆滞的眼睛,和溅满鲜血的一张脸,顿时心凉了半截。
不过,即便这样,他也不甘心束手待毙,一只手慢慢的向枕头移动。在枕头下,压着他的手枪。只是他的手还没等移到枕头,他就感觉到压在脖子上的匕首在动,接着,他开始感到呼吸困难,他努力的想张大嘴,可他依然感觉喘不过气来,再接着,他就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变了颜色,所有的东西看上去都是红的,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红色已经是他残存的最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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