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儿我在高中的时候经历了太多了,一旦被盯上了,就基本无法自证清白。
“好,如果我今天自断双手,你们是不是就信这炸弹不是我放的,关朗,你敢负这个责任么?”
“你少他妈的吓唬人,你不敢断!”
到了这个地步,月满弓除了自断双手,他还能怎么办?他脸涨得通红,眼珠子里都是红血丝,像是一头濒死而愤怒的公牛那样喘着粗气,痛苦地从腰带中翻出两柄极薄的刀片。
月满弓像是野兽一样,眼睛红得可怕,环顾着那些看好戏的人。
“我月满弓是千门的徒弟,但是我从来没有在赌桌上用过千术。我今天自断双手,证明我月满弓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低声对老莫说:“该动手了,借你的琴一用。”
“什么?”
老莫刚问完,我已经劈手抢走他三十块一把的批发二胡,轮起来就朝着吊灯砸了下去。
那盏豪华无比,至少价值五十万的巨型吊灯,此时像是一艘即将沉没的巨轮,带着耀眼的火化,从五楼的屋顶一路滑坠下去。
然后屋子里一片漆黑,又过了一秒钟左右,黑暗中一声巨响,吊灯散成了满地的水晶,大厅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低吼了一声:“老莫,现在到处都黑了,是你的主场了吧。”
话还没说完,我就感觉身边的老头动作比兔子还快,朝那副画扑去。
我也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朝着无想山狂奔过去。
期间,有保安试图打开手电筒,都被我直接一个手刀劈晕倒了。
老莫低声问我:“这么大的东西,我们到底怎么弄走?还要神不知鬼不觉的。”
我道:“我有办法,你先让开。”
整个大厅里陷入黑暗,但是这些江湖人士的五感都要比正常人强,这种程度上的失明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他们还可以用听力来补充。只不过我们在五楼,他们在四楼,隔得太远了,所以一点儿动静都没听见。
就差一点儿,月满弓的刀片就要割开自己的肌腱,恰好这个时候忽然吊灯掉了下来,整个大厅一片漆黑,月满弓这个时候也冷静了一些下来,他在黑暗中听了一会儿,准确地抓住了姜明的衣领。
“你明明知道这个事不是你做的,不是我做的,为什么不说?!”
月满弓原以为姜明是江湖前辈,总不好意思当着后辈的面说谎吧,可他错了,姜明还真的就好意思。
姜明道:“呵呵,我为什么要说。”
“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不会用,这炸弹炸得不是你,就是我,你不说就等于包庇了他,你要放过差点儿杀死你自己的人么?”
“反正不是炸了你,就是炸了我。可是我不能浪费这个差点儿把你炸得粉碎的机会。但现在看来这个炸弹的威力不够,如果是我找的专家来做,可以做的更好一点。”
姜明的冷血变态让月满弓吓了一跳,甚至牙关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这家伙说着自己的生死,却好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