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北又看向陈梦恬,他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将她面上的好奇神情都尽收眼底。
他温声开口:“子钺将那人的手指甲都剥下来了,那人还是不开口,他让人在院子起火架锅,在锅里的水烧得沸腾的时候,将他的手指斩断一根,直接扔到锅内。
那人本来还在坚持,可在亲在看到他的手指在锅内煮烂后,扔给了镖局养得狼狗后有些崩溃了。
在子钺还打算继续,那人哭着喊着交代了,原来是个贪财好赌之人,在外面欠了债,这才打上运送的镖。”
听到姜泽北的话,陈梦恬瞪圆了双眼,巴掌大的甜美面容有些傻了。
朱子钺她是见过的,那么前一个斯文,沉静内敛,满身书卷气息的少年,竟然会出手如此残忍。
姜泽北所说的人,总感觉跟她所认识的朱子钺有违和感。
创伤后应激障碍,会有这样的反差吗?
她没听说过啊。
陈奇山忍不住吐槽了,“当时我都吓傻了,血流了一地,还有在锅里煮的手指,镖局的狗吃得是那个香啊,看得我两天没吃下饭去!两天啊!”
望着对方伸手竖着两根手指,陈梦恬笑了。
这家伙的言语,分明是心疼他两天没吃饭的遗憾。
没有对朱子钺所作所为,有任何的指责与不满,甚至排斥。
手指指甲被剥落,断指的刑罚,听起来就让人胆寒。
十指连心,她都能想象到,当时受刑的人痛苦的嘶吼声。
指甲被剥落,不止血的情况下,会流很多的血。
满地鲜血,手指被斩断,亲眼见狗吃食自己的血肉,是个人都无法接受。
这不止是肉-体的疼痛,还有精神上的折磨,足以让人崩溃。
如果这人真的是朱子钺的话,她不得不叹一句,人不可貌相。
见陈奇山与姜泽北两人的面容,都没有排斥。
即使陈奇山却吐槽,也没有丝毫的疏离。
在他们眼中,说归说,但,朱子钺还是他们的兄弟。
见两个少年都吃完了,陈梦恬又问:“还有其他吗?朱子钺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出现跟他受伤时一样的场景,会害怕,恐惧之类的?”
“没有,我看是别人怕他,当时虎威镖局的总镖头,还对子钺说,他前途不可限量,天知道一句话,让镖局的人对他是那个敬佩,但也也有人怕他的”
陈奇山的语气非常的无奈,无奈中又有那么一丝自豪的炫耀感。
陈梦恬自然是听出来,“也就是说他痊愈了?”
这话陈奇山没有接。
见他不出声,陈梦恬望向一旁的姜泽北。
少年眉目轻皱,“不太清楚,不过看起来少了之前的阴沉,也让人更加看不透他的所思所想。
不过只要我们问他都会说,却绝口不提亲人,一旦提起,他的情绪还是有些偏激。”
听到他的描述,陈梦恬暗自点点头,“那就是在恢复,他还在吃药与针灸吗?”
“嗯,莫子轩每天都在坚持给他熬药,针灸也一次都没有落下。”陈奇山开口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