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何事?”
男人看出陈梦恬不是来吃饭的。
酒楼门口陈平与陈宝杰父子俩,此时走了进来。
望着这三人,站在柜台的男人也不再收拾东西,他眼中露出明显的防备之色。
陈梦恬见他如此防备,微笑道:“今日来此,并不是吃饭,倒是真的有点事。”
说着,她从怀中将隆庆酒楼的地契拿出来。
地契拿出来,她并没有送到柜台内的男人手中,让他对方拿着看。
而是将地契打开,举起来送到对方的面前。
她说:“如今这隆庆酒楼归我所有,今日就会前去衙门,改了这地契的名字。”
这话让站在柜台内的男人,一下子泪流满面。
对方的面容,看起来比走来的陈平显老,面容憔悴,双眼通红的模样很是狼狈。
站在柜台内的中年男人,是这隆庆酒楼的掌柜。
他名唤朱佟山,是朱父从人牙子手中买下来的,那时候他还是个文弱书生。
是个在这世上苟延残喘,毫无生路之人,是朱父给了他一条活路。
朱佟山望着送到眼前的地契,哭着哽咽道:“我的大少爷,您怎么就这么撒手归去,连个尸体都没有留下!
您让我跟怎么有脸,面对死去的老爷,如今这酒楼,我都也没有给您保住,日后还有何颜面对老爷……”
走来的陈平父子俩听到这话,一个是脸色大变,一个是满头雾水。
陈平双眼中露出几分疑惑,他不明白这其中的事情经过。
同样,陈宝杰不明白这朱子钺怎么就死了。
之前他们还在一起吃饭来着。
他自然是知道,曾跟姜泽北在一块的朱子钺,就是这酒楼的大少爷。
可是他不愿意去相信,那个满腹文采的少年,就这么死了。
陈宝杰走到陈梦恬的身边,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脸上的激动笑意不再,多了几分沉重。
听到他的问话,陈梦恬也有一些懵。
她收回手中的地契,侧头不解道:“这两天你没见过王柱?”
“见了啊。”陈宝杰不懂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而陈梦恬望着不解的陈宝杰,却明白王柱是可交之人。
姜泽北,陈奇山,朱子钺三人的事,王柱都是知晓的。
可是他竟然没有说出来,甚至连陈宝杰都没有。
她将姜泽北几人的事,简单的告诉了陈宝杰。
只有大王爷,还有朱子钺活着的事,是丁点也没有提起。
陈宝杰听了后,是大惊失色,“姜泽北呢?他可还好?”
同时,站在柜台内的朱佟山,在听到陈梦恬的话后,哽咽的声音也渐渐小了许多。
他的理智恢复了几分,警惕地望着柜台外的陈梦恬,想要知道她的身份,以及她手中的地契是怎么得来的。
“他没事,不过朱子钺就……”
后面她的话并没有说下,陈宝杰却知道那个少年不在了。
朱佟山虽然伤心,却也不甘心。
他望着陈梦恬手中的酒楼地契,言语有些锐利地问道:“姑娘,不知道你手中的这地契,究竟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