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跟自己说话的护士看了好半天,表情丝毫都不掩饰,“他给了你们多少钱?”
六号怎么可能那么有钱呢?
他是不是把钱花完了不好意思说,所以现在偷偷出去又接活儿去了?
一这么想,傅知恩就觉得自己挺像个罪人。
护士倒是笑着,“这些支出对怀特先生来说,其实九牛一毛,只要您养好身体,母子平安,什么都好。”
话说得倒是简单啊,傅知恩皱着眉。
她想着再给六号打个电话,但是那边的人死活就是不接听,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她对找六号这件事过于执着,护士只能告诉她:“傅小姐,等您身体完全好了,怀特先生可能就过来了,又或者,您可以去找他的吧?”
哦对。
傅知恩这个时候才一脸认真的看着那个笑起来很好看的护士,“我跟六号认识这么久,也一块儿生活了这么久,但是我连他的真实全名都不知道,你信不信?”
因为他的工作性质,当时他编号就是六,所以她一直叫的是六号,也不好问他的真实姓名,她以为不方便说,毕竟,他对客人肯定都只说编号的。
这一晃,竟然都这么久了。
护士看了看她,可能是觉得确实不可思议,但又觉得很正常,因为她一次都没叫过他的名字。
于是笑了笑,“到时候傅小姐可以自己问呀!如果您想早一些见到怀特先生,我们可以早些过去。”
傅知恩真的是一脸茫然,“过哪儿去?”
可护士又道:“还是等人安排吧。”
那时候傅知恩真的就像养猪似的,她什么都不用做,所有事,他们都做得特别好,她每天都是吃和睡,然后给宝宝喂奶,大晚上的小孩偶尔闹一闹,全是护士解决,根本不会吵醒她。
也正因为这样,她剩余的精力自然拿来恢复身体,剖腹产的那个疤痕消得很好,大夫功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