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没有能力的人,但我更恨没有立场的人。将他绑了,找人将他的所作所为写下来,交给诸葛先生处置。”
这一次归至,归的我甚是难耐,只因毕竟是带着人叨扰了祖神的清净,心中不安的厉害,终究还是想着过去瞧一瞧那边的情况。
只是莫然与我拦了拦,莫然说,当初我们一并将女煞赶走时候,坤天真人便已经有些支撑不住而已,最后在他们将我们两个背出去时候,他却是突然挣脱化成了一道孤影,将整个墓室都修复如初。
“这次我们回去之后,你可有什么打算?”
青红望了望我,我知道她究竟是在生什么气,不过就是我手中紧紧握着的,最后一只袋子里面的物件罢了。
“我要将她用须臾山的圣水重新连接成一个小人,之后放在山峰上日日受着须臾山的灵气,希望有一日她能醒转过来。”
“一个堕落的神仙,真的值得你这般如此的对待吗?”
“堕落了的神仙也是神仙,所以之前在祖神的墓中,她才会选择牺牲了自己和最爱的魔尊的遗物来与女祭司生死一搏。”
“恩,你这般说,我也觉得是,所以,这件事情上,我支持你。”
我微微回过头望了望,她满脸都是甚是自然的笑意,可以见得这句话确实是发自肺腑的。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吧,之后的路还很长。”
“额,你等等,我想问一下,你之前从那片森林里面。”
我向后走着,我早就才想到他要问的就是这个物件,只是这个物件比那女煞可是重要得多,所以我也只是微微的招招手,头都不回的走了出去。
从东荒戈壁到五台山的一路算是遥远的,之前我在盘古墓中损耗了经脉,随意也算是没有能力再将那群人送回去,便让他们一路自己行去,至于他们的壮举,我也是在竹筏上听着莫然说了几许,不过莫然说的便是当初吴峰烈讲给他的,所以难免多了些传奇色彩。
吴峰烈是一个能靠得住的糙汉子,这次我有意提拔他自然高兴,故此就主动请缨要与我说带着这神机营回去五台山,不过大抵上诸葛先生的脑子不算是笨的,万万不会让他留在神机营任职,但是神机营可都是些个小白脸,看起来就是心思细腻的很,这一路上难免有什么意见,怕是有的吴峰烈受的了。
竹筏在天上飘得慵懒,我摆弄着手指头数一数我已经熬着心血多久了,单单说进到山河社稷图之后,我便是没有一日的休息时间,唯一的消遣就是在山峰品茶,在九天品茶,在竹筏上品茶,在三清山品茶,直直品到牙齿发黄,也不见到半分的惬意。
“罢了罢了,这一会的功夫就要飞回到五台山了,我记得凡间有一处极其好玩的地界,也算是皇城,叫什么......长安城对吧。你们就将我丢在那里玩上几天吧。”
我这一番话说来,我都预想得到他们两位那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只是我这一番做法倒也算得上是合衬,首先呢,我们确实已经忙了很久了,再者说那群凡人也实在是来不及回去五台山,起码要走上十天半个月的,倒不如让我们也好好消遣一番。
只是青红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师父了,说到此处莫然也表示应该回去山门报个平安之类的,我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想着赶紧落下去,到了长安城好好的喝喝酒看看风景,奥,还要给我的师姐修书一封送回去。
自此,我便是化身一个侠客落下云头,混入了长安的内城中,长安城内有许许多多的将领士兵巡回走动,我也不知道是自己来的时候甚巧还是这地界日日都是那般,正好遇见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拉着三个男人往一处木头台子走,我若是没记错这叫做午时问斩,只是我依稀记得,往往说道问斩都是一个极其热闹的景象,引来城内的男女老少都过去瞧一瞧热闹,可如今法场外面就站着三两个男子,从背影看起来甚是有气魄,怕是要劫法场。
我看着秋风吹落叶,不负好时节,倒也不应该看那些没有意义的热闹,便是往内城走,随意拘了个贩子问过,前面不远处正有一家酒楼。
酒楼六角三层,生意甚好,我是被随意打发到了三楼的一处望台处,只因客满,便站着候着,寻了一圈望见一个风流公子正是独自依靠在栏杆上饮酒,便难免过去搭两句话。
“公子倒是好生兴致,只是独自饮酒为难太过无奈,可是需要酒友一二?”
她回过头望了望我,我也望了望她,这孩子看着彪悍,可面相分明就是一个女娇娥。
“独饮阑珊倒也算得上寂寞,如今有你为伴,正应该填上三坛好酒,我与你却话一番。”
说罢便是将我请坐下来,出手阔错招了小二抬来三坛好酒两斤牛肉。
“看着令下侠骨丹心,可是出来闯荡许久了?”
“闯荡什么,不过就是人在江湖中飘荡罢了。”
“哦?那么令下可都参解,何为江湖?”
她一双有神的眼睛盯着我,一把扬过酒坛子与我两各添一碗。
“来,干了这碗。江湖,就是此时我们喝的这碗酒,坐着的这块地方。”
这碗酒,这块地方,也就是说,我一直好奇的江湖,就是他们每日的生活吗?
一碗浊酒顺下肚子,划过柔肠,她说她本无姓名,第一年是跟着家里逃荒出来,后来家里人都走散了,她与乳娘在一处,乳娘病重,她便一个人走出去,后来遇见了一个男子,男子说叛军打到这里了,便带着她往扬州跑,路途中为了保护她,中了埋伏死掉了。
但是这个男人临死前将一个信物交给她,让她来长安寻一名歌女,这名歌女一直在等着他的归来。
东西送到了,歌女第二天随着男人去了,她便拜在天纯山玉虚真人门下,一学就是八年。
第一年,她挑水煮饭习琴练剑;第二年她满腹经纶天地论纲;第三年她剑若偏鸿苍山负雪;第四年她拜别师门西域游历,习得一手好刀法;第六年她学成归门师门却被叛军夷为平地。
今年是她闯荡江湖的第八年,她说,她要去报仇,就这几日,待到她在长安街口的店铺定做的桂花糕做成,待到她将足足三斤桂花糕祭奠了故人。她便要执着刀剑,闯入亲王府,手刃仇人。
酒肆闲谈且话罢,转眼一日,月悬离天。她熏熏而醉,只叫小二将她身上的西域锦缎拿去抵账。
我将那身锦缎与她盖好,暗暗将酒钱结算,又吩咐了小二莫要打扰她的休息,离去。
夜晚的长安街头风景甚妙,街边灯火小贩不绝,此时走到运河旁,望见远处阶台灯光点点,寻去,一男子贩着种种莲花灯,说是许愿的物件。
我心中无愿,或者说是我本就是神,何来的愿望,只是如今心中有所束缚,难免掏出三钱铜板挑拣一只。
“都说江湖路远,远至离别,且愿今日初逢拜别的女子能够达成心愿,全身而退。”
莲花灯顺着河水飘着,我切不知道为何自己开始对凡人有了珍惜之情,想来他们都是如蝼蚁般的意义,如今却是......难不成,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情感吗?
灯火阑珊,我猛地抬头,前方的桃树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桃树生在河岸,长在河上,黝黑的枝头点缀着艳丽的红光,映照出伏在枝头的一面深邃面容。
“好一个白衣笑歌女子。”
我心声赞叹,望眼处,聚集了密密麻麻的路人,只是躺在枝头悠然饮酒的那位女子,一身素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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