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的错才有了如此坎坷的命运罢了。若是将她阎魔的身份拿开,她也是一个温婉的女子,一个贤妻良母贤内助......可是若是真的将她的身份拿开了,她还能安然的活几天呢?
正是想得出神,便是一个士兵说是什么人来求见我,我听着仿佛是有些熟悉的字眼,但是确实是没有听得清楚。
“玄昊帝君,您请听见了吗?那位青城的绿泽上仙来求见您,是见还是不见?”
“见,当然见,快快请他进来!”
我本还想着冥界的事情算不算棘手,那些地仙能不能应付的过来,这绿泽就如雪中的火炭一般来了。
说到火炭,绿泽本就是一颗树精,如今我这处的风雪虽然已经停了,但还是冷得厉害,此时他一人前来门外的看守定然是没有公玉那般细心的,一定是不曾给过他一个避寒珠,怕是要冻坏了他。
“玄昊帝君,几日不见,你这处还是这般冰冷啊。”
“是啊,依旧是这般冰冷,刚才我还寻思着,你这一个树仙,若是来了我这处不曾带什么防护的器具,虽然不至于直接变回原形吧,但也难免要落落叶子掉掉头发。”
他向上瞧了瞧自己的头发,又抓了一把,这才安心。
“绿泽,你这次来算是报平安的吗?”
“唔,帝君,是昨日里上面下来了人,说是你们与昆仑已经交火,帝君还因此受了伤,我家女君放心不下,便让我来看一看。”
“恩,你这话倒是说的不错,要是认真说起来我们还当真就是交火了。我手上的伤已经被水灵珠解了,只是会落下些疤痕而已,告诉你家女君不用挂心我,在下界保护好自己和自己的子民才是重要的。”
绿泽听了我的话,直直的瞧着我的手,我因为是嫌弃这疤痕太过难看,便用一米白布将手掌裹了,他却是直直签过我的手来左看右看。
“咳咳,放肆了吧?”
他晃过神来,将我的手一丢,甩的当真是有些疼。
“帝君手上的伤是荒火落下的,只是我们青城有一种草药可以驱除这种伤,要不要小仙这就给您取来?”
我瞧着手掌,手掌上包着的白布那般晃眼,昨日里阵亡的士兵们也是用白布盖住运走的。
“不用了,本尊叱咤九州这么多年,这一次的教训也是终身难忘的,这个疤痕就算做是我的一个警醒吧。如果最后我亲手诛杀了九天玄女,待到庆功时候,我再与你讨一讨这个灵丹妙药用一用。”
他沉吟。
“绿泽,阎魔现在可还好?”
“阎魔大人算是好吧。”
我皱了皱眉。
“什么叫做算是好吧?好就是好,不好了你也可以与我直说就是了。”
他对着我瞧了瞧,低下头抿了抿嘴,我的心里面确是一阵慌乱,生怕他说阎魔出了什么大事。
“阎魔大人带着我们攻进了阎罗宫,只是那处的魔族有些变异,不太容易对付,将士们这么多天也劳累了,便安营扎寨歇息了几天。这几天里阎魔大人只顾着独自喝闷酒,我家女君因为知道帝君您挂念着阎魔大人就去劝了几句,也是碰了冷钉子,如今阎魔大人半醉半醒的,说什么当初就不该做这个冥界之主之类的,又大抵是说了您一堆的不是......”
“说我的不是你们都可以听?回去了告诉他们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不要听,就算是听见了也该忘掉了。阎魔的事情我心里有数,告诉小狐狸不需要再去帮我劝她了。这件事情我日后会去解决。”
绿泽朝着我拜了拜,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帝君,那个,我家女君说她有些想你了,这几日正好行军两边都休息着,想托我问一问您是否有时间能够与她见一见,吃个便饭也好。”
这小狐狸的心思我倒是佩服的厉害,青城被她治理的倒是井井有序,但是自己的是非关系她却是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如今阎魔与我生着气,我更是不能去冥界见她。告诉你家女君,若是想我了,便好好打下这场仗,赢了以后我大摆筵席三月,让她与我喝个痛快。”
绿泽讷讷的去了,出门时候却是被我瞧见了一副委屈的神色,怕是这般没能将我请回去又被我呵斥了几句心里不大舒服,到也挺可爱的。
我本想着回去营帐稍作休息,起身时候却是瞧见了桌子上的一本古书,这才想起来太子殿下受我之托去天宫寻找记载着山河社稷图的古书,我本是不太在意,可是如今他这般快的就给我寻来了,我倒也是不好置之不理。
师尊在时候曾与我们讲过一个故事,说是天地初分时候,女蜗娘娘补了天,那时候凡间仅剩的一个人神在洪水中瞧见了母神女娲的曼妙身姿,便用枯木沾着泥水树叶在一块兽皮上画下了母神的风姿。
之后洪荒之水淹没了九州,掩埋了八荒,那位人神也最终倒了下去,但是那一张画着母神的兽皮却是扶摇直上飞到了天上落入母神手中。
母神女娲赞叹九州生息之灵性,却又对这洪荒大劫无能为力,心中充斥着愧疚时候,挥手将画布上的自己抹去,用一束飘带印下洪荒之前九州山河之壮美景象,让那些因为洪荒之水而覆灭的众生能够在那一副图中永存,便成了那卷上古神器,山河社稷图。
山河社稷图是上古神器之首,自母神手中落入凡间,几经翻转落入魔君手中。魔君当时仔细参悟才发现山河社稷图可以施展五行之术,便带着这件法器攻打我们须臾,最后被师尊发动的昊天塔封印了元神。
那山河社稷图竟然真的没有被封印,只是魔尊被封印时,师尊瞧见了那张上古神器,弥留之际用一道术法将其变走,不知所踪。
至于山河社稷图真正的能力,五行之术却只能算是一片一角,具体能发挥多大的力量,从没有人能够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