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空洞,那地上满是绞在一处的血肉。
我将昆吾收回来,他依旧泛着红光,怕是如我一般经久不曾尝到这腥红的血气,已是杀红了眼兴奋到了极点。
我转过身,瞧着那一众的北荒将领,天帝,还有我那跪了一地的卫队。
我心里实在是兴奋地不得了,伸出舌头舔着剑锋上的血滴。此时见我瞧过来有几个识大体的北荒废物紧忙去将我的宫人们松绑放了,但我也并没有因此而对他有什么怜悯之情。
此时真气股股涌上来,那天帝一脸汗珠的盯着我,我手中的昆吾怕是与我同样心思,想着将天帝与那一众废物一同斩了,岂不痛快?
昆吾慢慢的从我手中滑出去,往上飞,在半空中化成了千千万万只冷剑对着宫门外,天枢和天虎突然抱住了我,说什么要我冷静?
“呵呵呵,冷静什么?我与这天宫的账又岂是这一剑两剑能算得了的?”我这时瞧见天枢脸上又添了新伤,便很是心疼的用左手抚摸着他。
“别怕,本尊在,以后我会保护好你们的,你们再也不用怕了。若是不想瞧,就闭上眼睛,很快的。”
我冷笑两声,转过头,盘手将昆吾在空中绕了几周。宫门外有些个废物已经跑的挺远了,还有些自以为是的在天帝身旁撑起了可怜的小仙障,想要挡住我的剑气。
可是,这万万年间,昆吾又饶过谁呢?
我振臂一挥,千千万万支剑气便一股脑荡了出去,带着呼啸的狂风还有昆吾引来的荒火。
“玄哥!你快住手啊玄哥!”
杀意未尽间,我却分明听到辰的喊声,似乎在我身后。
我缓缓转头,他就站在离我不过一步远的地方,我欲开口,他却是将那水灵珠趁机塞进了我的嘴里。
随即,我的身子从兴奋便成了燥热,难耐的燥热;七窍都蒸腾出股股青烟来,却是觉得打心底里一股凉意随着跳动涌便了全身。
“啊,这位道友,我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了?”
我此时难受的睁不开眼睛,耳朵也是一阵鸣响,却分明听到了公玉那银铃般的呼喊跌跌撞撞的传进耳蜗子里。
“你是玄哥的徒弟?快,你快带人将你师父带进去,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许出入你们宫门!”
“其他人,快随我去天帝那处救驾!快啊!”
就是这般,在一片叮叮当当的打斗声和震耳的狂风荒火声中,我被我的一众宫人抬进了寝殿,直至门外的声响愈发清淡,才算是彻底回过身来。这方才算是回过神,又是一股子倦意涌上来,睡了过去。
这一晚的睡梦,都是叮叮作响的兵戈声,还有满天飘扬的血气,隐隐露出的白骨。
抬了抬手臂,似乎是那处的云被上坐了个人,压住了。
“公玉,是你吗?”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片血色。
“师父,您醒了。师父您这脸上都是血,弟子怕打扰您休息就没管,我这就给你投个手巾擦一擦去。”
我抽出右手抓住了她,却不想手中的血色还没干透,她那被阳光晃得透亮的肌肤被生生被我缠上了几处血手印。
“恩?师父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这才方见你你就要忙来忙去,过意不去罢了,我这般模样,又怎么做你师父呢?”
公玉一听,微微撅着小嘴伏在我床旁。
“师父是四海八荒法术剑法最高明的人,昨日徒儿都看到了,师父仙术厉害,武术更厉害!”
“你这小丫头倒是会哄我开心。你去将辰喊来吧,他是男仙,为我擦身子也方便些。”
那小丫头只管立在那处,眼珠子转呀转的,转的我都累得慌。
“怎么了?莫不是天帝找你们麻烦了?”
“额,师父啊,那条应龙去天帝那处了。不过您放心,经您这一番作为,整个天宫都说您是一个护内的好主子,今早有许多仙娥悄悄跑过来想要被招入梅府呢。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人敢来咱们宫里放肆了!”
她倒是找了个好靠山,此时笑得那般灿然,那般幸福满满的。
我向后靠了靠坐在床上,身上有几处外伤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便让公玉去打水,我自个仔细端详着昆吾可是有什么损伤没有。
突然,铜盆扣在地上,那震人的声响让我的耳朵又一次几乎撕裂。
“宫天真人,两位师叔祖,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