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车推回去?”
裴缈道:“我朋友在附近开古玩店,我让他开皮卡来拖走。”
“好吧。”曹小金掏出手机,道,“加个微信,以后好联系,遇上事了找你西哥我,金陵这一亩三分地上的事情,西哥能给你解决88.8%。”
“瞧把你能耐的,还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裴缈笑呵呵地掏出手机,跟他互加了好友。
曹小金摆手:“好啦,我先走啦,今晚一定又是一个没好的春宵。”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裴缈忽然发现,曹小金的额头上隐现大片黑色,如乌云笼罩,压向双眉,而他双眼周围,则呈暗红色,一直延伸到耳朵位置,在额头的“乌云”之上,似有青色水流涌动。
裴缈吃了一惊,这可是相书上所说的大凶之兆,血光之灾,必有大劫,乌云之上的青色,表示此应劫于水,简单来说,就是水劫。
裴缈忽然道:“对了,那个女主播,紫萱,你离她远一点,最好别碰她。”
曹晓金闻言一愣,不解问:“为什么?”
裴缈道:“我略懂阴阳相术,那个女人是三星摧阳煞的体质,对女人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但会对所有靠近他的男人产生影响,今天张超倒了这么大的霉,跟她有关。”
“卧槽!”曹晓金瞪大双眼望着裴缈,仿佛发现新大陆一样,表情夸张地说道,“你居然还兼职神棍?”
裴缈凝眉盯着曹晓金的脸看,曹晓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摸了摸脸,道:“看什么,我脸上有鼻屎吗?”
裴缈面色凝重道:“你刚才跟她有过肢体接触,已经被她的煞体影响了,你要小心,十二个时辰内,你有水劫,一不小心,可能会没命。”
“什么!?”看到裴缈如此凝重的神情,曹晓金即便不太想相信,也被吓到了。
裴缈道:“别去有水的地方,别碰水,十二个时辰后,这个劫就算躲过去了。”
曹晓金道:“洗澡呢?洗澡没事吧?”
裴缈道:“最好别洗。”
“可我就喜欢泡澡啊。”曹晓金道,“我一天不泡澡,睡觉都睡不着,泡澡难道还能淹死不成?”
裴缈想了想,道:“那你少放点水,你这个水劫不简单。”
“卧槽!真的假的啊!”曹晓金叫起来,“你不会是框我吧。”
裴缈淡淡道:“你如果不信,就可以试试,赌注就是你自己的命。”
曹晓金顿时闭嘴了,良久,他才无奈道:“就信你一次吧,毕竟活着也挺好的,对吧。”
当曹晓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裴缈已经发现曹晓金脸色有所好转,他知道,曹晓金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可见他是真的信了自己了。
二人道别,曹晓金上车,发动车子,快速离去。
目送曹晓金开车离开,裴缈有点愣神,他也没想到自己忽然就能看相了,他可以确定,以前他是绝对没有能力看出别人面相的,这种感觉简直太神奇了。
“难道……我的眼睛异能也进化了?进化到可以看到看清别人面相上蕴含的阴阳五行之气了。”
“难道爷爷说的都是对的?这世上真的存在那种玄而又玄的东西?”
裴缈站在传奇翡翠店前的走廊上,一时间有点失神。
就在这时,裴缈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爷爷”。
裴缈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爷爷的声音:“小缈,在哪呢?”
“在金陵啊。”裴缈反问,“爷爷你在哪呢?”
“我在家。”爷爷道,“今年工地不景气,提前放假让我们回来了。”
裴缈抽了抽嘴角,他爷爷今年都八十二了,每年过完年就出去打工,问他去哪打工,他说在工地上搬砖,如果是别人,裴缈肯定说我信你个鬼,八十二岁在工地搬砖,说出来谁信啊。
裴缈也懒得戳穿他,爷爷为了把他养大,这么大年纪出去挣钱也不容易,值得庆幸的是,爷爷因为常年练武,身体很不错,至少现在如果他想打裴缈,裴缈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正因为爷爷总有些神神秘秘的,裴缈一直在想,爷爷可能不是普通人。
爷爷又问:“你最近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啊。”裴缈回答,爷爷经常这样问,他也总是这么答,毕竟出门在外,对家里的长辈,报喜不报忧是基本操作。
爷爷忽然道:“你有没有觉得身上某些地方……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或者说是……反正就是不同寻常了。”
裴缈闻言心中一惊,爷爷的这个问题,倒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他忽然好想说出自己获得异能的事情,但考虑再三,他还是决定没说,就算要说,等回家见面了再说吧,于是他说道:“没有,我身体一切正常,吃得香睡得着。”
“哦,那就好,那就好。”爷爷道,“今年你什么时候回来过年?”
“大概要到腊月二十。”
“今年早点回来吧。”爷爷道,“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啊?”
“很重要的事,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早点回来就是了。”
“哦,好,我尽量早点回去吧。”
祖孙二人又聊了几句,电话挂断。
扬州秦邮区乡下的一间砖瓦房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独坐桌边,右手握着翻盖的老式手机,目光复杂地望着桌上的一本破旧书籍,书籍发黄的封面上写着三个行楷大字——“黑天书”。
“我倾尽一生苦寻破解之道,医道不通,龙脉不显,黑天书啊黑天书……你真的要绝我裴家吗?”老人伸手轻抚黑天书,悲然慨叹,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