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月色,凌泠泠提着秋水剑,一路来到了宸宵宫。
虽然已经是夜晚,但是山鹰依旧是尽忠职守的守在寝殿的面前,看到安皇后来了,他刚开始的心情是高兴的,但是,他看见凌泠泠脸色,满是杀气,他已经有所警觉了,一柄长剑挡在了凌泠泠的面前:“站住!你是何人!”
凌泠泠冷睨着他:“这么,山鹰护卫,脸本宫都不认得了吗?”
山鹰厉声道:“娘娘现在一心心系陛下的安危,断然不会像你这般凶神恶煞。这个世间易容术猖獗,很难确定嬢嬢久不是假扮的娘娘。”
凌泠泠放声冷笑:“借口!只怕你是想拖延时间,让里面的男人有时间把裤子提上吧!”
山鹰一听凌泠泠说话的这种口气,倒也是熟悉。心想着,也许真的安皇后……
可是,还没有等他确认放行,凌泠泠就已经等二话不说,立即就拔出了,势如闪电一般,朝着山鹰一顿猛砍!
山鹰更加确定了这个是真正的凌泠泠,她的轻功,不说她的秋水剑出神入化,就说她的轻功步法轻灵诡谲,根本就是别人冒充不了的。
可是她此刻,眼中的杀气,也不是开玩笑的。
山鹰不敢和凌泠泠真的过招,他一路且退,被凌泠泠逼进了寝殿里。
山鹰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好一路对着寝殿里大叫,希望陛下能够做好准备:“陛下——皇后娘娘驾到——”
屏风后面,传出了幽幽的戏水声。
暖媚的紫色琉璃灯光,将两个人影映在了屏风身上,一个是男人,一个是披散着长发飘逸的女人。
凌泠泠脸色瞬间苍白,狠狠的瞪着屏风上的人影,那个女人是谁她不知道,但是她认得那个男人。
她分明的看见了,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赫连天策的身上,摸来摸去的。赫连天策向来都是不允许女人碰他的身体,就算是从前,她曾经亲眼目睹多别的妃子给他侍寝,他也不让那个妃子摸一摸,碰一碰。在他的眼里,女人只有被做的
凌泠泠的脚像是灌了铅,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他的身边竟然也已有了如此能够亲近他的女人?!
她的心头蓦地揪紧,然后狠狠的发疼。难怪……也难怪,她离开他已经有五年了,他毕竟是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要,那也不奇怪。更何况整个皇宫里,美女如云!
屏风后,赫连天策听到了凌泠泠的声音,道:“进来。”
凌泠泠心里疼得难受,赫连天策居然知道自己来了,却没有停下来,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反而是继续决定和没那个女人鸳鸯戏水。
凌泠泠放肆的冷笑了两声:“让我进去?我的口味可没有这么重。再见!祝福你们,白头到老。”
她本来想要砍他泄火的,可是,现在她都不想看那对狗男女的样子,免得污了她的眼睛!
然而,凌泠泠没走两步,就听到屏风的后面,男人哗的一声从浴桶里起来了,看样子想出来追她。
“别走。”
凌泠泠一听到身后的有追出来的动静,她就走得更凶了,没走两步,她甚至就连轻功都用上了!
于是……
后来,皇宫里就出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观,那个高冷逼人,英明神武的陛下,穿着一条湿漉漉的龙内内,追着皇后娘娘几乎跑遍了大半个皇宫……
有幸看到这一奇观的宫人们,忽然觉得,就是此刻马上叫他们瞎了眼,那也是值得的。
……
凌泠泠一边跑,眼泪就是不自觉的从自己的腮边滑落。
因为眼睛都被泪水模糊了,她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前面的树丛里,有一处机关,她一下子撞上了一根细弱游丝的银线,触动了机关。
十几支冷箭就朝着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四面八方的射了过来。
凌泠泠有片刻的失神,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她猝不及防。
忽然,男人一双炙热的手臂,紧紧的环住了她的纤腰,强有力的怀抱,瞬间就将她带出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有那么几秒钟,凌泠泠条件反射的伸手出去,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当赫连天策带着她,安全的落在一处的地方,男人刚刚将她放到地上,凌泠泠就抬手结结实实的给了赫连天策一个巴掌!
“啪!”
赫连天策没有躲,虽然是上半身刺果,但是,此刻他的威容,却比穿着龙袍都要奕奕夺目上几分。
他菲薄的唇畔,微微扯着冷笑:“你最好解释清楚,这巴掌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两个人的身高差太多,凌泠泠只能很美气势的将头仰起来和他说话,冷哼:“好,那你先跟我解释一下,昨晚的女人是怎么回事,还有,今晚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赫连天策微微一怔:“什么昨晚的女人今晚的女人?”
凌泠泠满脸通红:“你不要再装了!昨晚的女人是昊儿亲眼所见!今晚的女人,就在刚刚,是我亲眼所见,你还狡辩什么?!你自己压不住体内的邪火,要找女人邪火……你……你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要跟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鬼混?!”
赫连天策总算是听明白了,他非但没有紧张的解释,反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还过来挑她的下巴:“朕倒是想找你泻火,可是……又怕把你弄坏了……得不偿失……所以才将你打晕了,让你好好的休息了一天一夜,怎么你不领情。一醒来,就提着剑过来质问朕,为什么不找你泻火?”
男人霸道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
那荷尔蒙满满的干净的气息,让她有一丝的恍惚,也有一丝的疑惑,陛下的身上,似乎是没有任何女人的味道呢……
怎么……怎么回事?
凌泠泠一把推开了男人,还是十分的生气:“你!离我远一点,不要靠我这么近!你靠我这么近,我都没有办法思考问题了……”
银色的月光下,男人英俊的脸仿佛是渡上了一层银晖,俊美的更加不似凡间的人,让人心悸不已。
凌泠泠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拼命的想把这种致命的蛊惑给甩出自己的脑海:“你!不要脸!不管你是什么理由,你都不鬼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不对,不管是背着我,还是当着我的面,你都不能有其他的女人。”
赫连天策的俊颜依旧是沉稳没有丝毫的变化,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愉快,他唇角勾起了一抹为不可擦的弧度:“安安,你这是在吃醋么?”
凌泠泠没有否认:“对,我就是在吃醋!不,比吃醋还要严重,你背着我偷腥,这个是背叛!“
“锵”的一声,秋水剑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剑锋直指赫连天策的鼻尖:“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测身上有伤,我肯定会用我的秋水剑在你的身上,再开一个窟窿!”
赫连天策却不见丝毫的慌张和愧色,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在自家御花园赏花一般优雅的神情看着凌泠泠,微微眯眸:“你总是这般的冲动。忘记朕教过你什么?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凌泠泠冷笑:“哦?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我确实没有亲眼看到,也许是儿子误会你了。那么刚刚在你的寝殿里,跟你洗鸳鸯浴的那个女人呢?!你怎么解释!”
赫连天策刚刚想开口,远处就传来了一个风吹柳絮一般柔柔弱弱女音:“那还能什么好解释的?孤男寡女一起待在房中,不就是那么点事情么?”
凌泠泠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觉得酥软得头皮发麻,本来以为这个女人就是刚刚和赫连天策鸳鸯戏水的女人,没曾想,她转过头来的时候,竟然看到的就是凤歌那一只妖孽。
此刻,弱柳扶风似得在靠在树下,嘴里嚼着一片花瓣,鲜艳欲滴的花汁将他的红唇染得格外的芬芳,他身穿着一身闲散广袍,乌黑的长发垂下,在月光下,如黑珍珠一般的熠熠生辉……
美得男女莫辨。
凌泠泠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刚刚看到的映在屏风上的那个影子,很明显就是这个长发飘逸的凤歌!
她指着凤歌质问赫连天策:“你刚刚……就是和这个人妖在一起。”
赫连天策口颇为轻松:“正是他。”
凌泠泠的眉毛僵硬的抽了抽,她只觉得十分的反胃:“所以,女人已经满足不了你了,你现在已经开始玩男人了。”
赫连天策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凤歌在风中僵硬了几秒钟之后,然后就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凌泠泠愤怒的指着赫连天策的鼻子,破口大骂:“不要以为你玩男人就不是背叛我!在我的眼里,你只不过是更加的肮脏罢了!”
凌泠泠狠狠的咬着牙,用剑指着他:“别跟过来,不然我就一剑砍死你这个恶心的男人!"
但是她没没有来得及潇洒的转身里看,赫连天策就直接长臂一揽,将凌泠泠抱紧了,深深的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醇厚低沉的声音,十分的冷静道:“朕是不会放手的,你要是想砍,就砍吧。”
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说是这么说,但是,到真的动起手来的时候,却不舍得伤那个男人。
别说用刀砍他了,就说此刻被这个男人强行的抱在怀里,她都不忍心太过于挣扎,生怕扯裂了他那个可怕的贯穿胸背的伤口。
“哈哈哈——”
凤歌还在不停的哈哈大笑。
赫连天策听到了他的笑声,不悦的皱眉:“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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