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霍云峥的伤不算严重,接受了简单包扎便匆匆回了酒店。
第二天,霍云峥和林曼计划一起回A市。
出了酒店的门,林曼紧紧跟在男人身后,一言不发。
事实上,这一整晚她跟霍云峥都是保持这种状态。
车子早早就到了,司机看见霍云峥后忙一脸谄媚地迎了上来,少不了一番寒暄。
霍云峥微微颔首,上了车子,林曼自然也跟着坐在男人的身边。
车子开得很慢,两旁的风景宜人,林曼吹着飒飒秋风,心情不知不觉好了许多。
走的许久,林曼才猛然一怔,痴痴望向身旁男人。
“这不是去机场的路?”
霍云峥浅笑,没有说话。
林曼疑惑,却一路没有再张口。
漫长的路程……
等到了目的地,她才诧异下车,满眼难以直线。
这里竟是……凤尾村?
林曼没有想到,霍云峥竟会安心在凤尾村住下了。一住就是整整一个星期。
凤尾村地处A市和M之间,离着两地都不过百公里的距离,确是人杰地灵,红的花,翠的草,清的水,将其发展为度假村也该是极其明智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朴实,淳厚的小乡村浓郁的人文关怀使霍云峥倍感亲切,他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感受到那种来自人与人之间最贴心的问候呵护了。
小时候,母亲也会带着幼小的他来这里,在一片一片金黄的麦浪中度过一个又一个秋天,那时候的小云峥是幸福的。
虽然父亲不在身边,但是母亲给予他的温暖,从未少过一分……
林曼的出现就如一朵盛开在悬崖的百合,崇山峻岭似乎都因为林曼的出现而有了朝气。
那时候的每一天,生活虽然困苦,可是有了林曼,用霍云峥的话来说——不畏冰雪因卿热。
但是老天永远是最具幽默性的,它永远不会让你太过得逞,不给你造就点波澜怎么能称呼为命运?
而霍云峥,仿佛就是老天手下得意的试验品,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一个已经远远地离去,此生不能相见。一个形如陌路,势同水火。
乡间的清晨夹杂着泥土的芬芳,淡淡的燕子呢喃语叫醒了熟睡的霍云峥,看了看被绳索划破的胳膊。
并无大碍。
只是这些天过于疲累,手臂又不幸受伤,因此早早便睡下了,却也是因为这次机缘巧合,倒是偷了个懒,休息了一番。
算起来,他也很久很久没有像这般好好休憩。
霍云峥朦胧着双眼,用一只手貌似神离地伸着懒腰,因为此刻,霍云峥实在不知该以何种方式叫醒正趴在旁边椅子上面的林曼。
他想伸手去为林曼披上一层毛毯,实在不行,哪怕一层单薄的衣物也可。
但一想到母亲的死,一想到林曼的一封书信就斩断了多年的感情,一想到那些璨若无光的夜晚……
霍云峥就打消了这些念头,是自己太过自私?是自己不能忘怀
恐怕都不是,在为林曼挡下那道钢索的时候,霍云峥真心实意的知道,对于林曼,纵然有恨过,但更多的是——无比包容的爱。
他现在只是无法突破那层窗口,就像夏天不停嗡嗡叫的蚊子,心里聒噪的很,但也无法将其消除殆尽。
可有时候又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的想,林曼要是真能像个蚊子一样四处挠着我的痒痒,该有多好?
“霍云峥,你醒了?”林曼睡觉一向很轻,抬起身子,微皱着眉心打量着面色苍白的男人。
男人挤出一丝笑意,“嗯,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哈?,嗯,我去给你倒杯水”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不然,我给你下碗面?”
“不用了,我要起身洗个澡,帮我脱衣服”
脱……衣服?!
林曼怔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是因为你才受伤的,从现在起你就必须充当我的一只手,我要做什么做不了,你都得做”
霍云峥一只手压着床,身体向林曼倾去,一双充满挑逗却时刻在迸发着尖锐的眼睛看着林曼。
将霍云峥半推半就的推进浴室后,林曼用手撩过自己的头发,倒腾了一夜,自己却先睡着了。
林曼耸了耸鼻子,轻轻打了个喷嚏,昨夜貌似受了点凉,但终究不是什么大碍。
霍云峥在浴室里面洗澡的水声滴答滴答,潺潺的水流声流的很温柔,像及了大学的那个午后……
两个人也是来到一处乡下,阳光不算剧烈,树叶稀稀疏疏的生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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