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自然就是最佳人选了。
她已经能够确定,楚予瑶对萧陌有着非同寻常的情愫。怀春少女的心思那么微妙,但凡是和那人相关之事,必定就不会错过一丝一毫。于是,她故意透出了一点风声,引楚予瑶主动询问,然后,再将叶疏月的情况半真半假地说出,只要这位小公主动了念头,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再顺理成章不过了。
“这么说来,她这算是为了逃婚而离家出走了?”果然,楚予瑶听得眼睛亮亮的,一双玉手不自觉地攥紧,像是也在为故事中的主人公揪心:“可她父母也是为了她好呀,万一她的心上人真的回不来,那她以后……”
虽然她也觉得背弃旧约不好,但为了一个近乎虚妄的执念死死守着一人,就连余生都要耗进去苦苦等待……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未免也太过残忍了。
“就算能肯定那人真的已经战死沙场,她也不可能再嫁给别人了。”幽幽地叹了口气,宁玄意的声音很轻:“她怀了他的孩子,而且很可能,是那家唯一的血脉了。”
“居然……还有了孩子……”圆睁双目,楚予瑶有些艰难地消化着这个消息:“这是不是……也太……”不合适了?
尽管南诏风气开化,终身不嫁或寡妇再嫁都没什么稀奇的。可她自幼长在深宫,礼教森严,也被特意保护的很好。乍一听闻这未婚先孕,还是免不了被吓一跳。
“公主殿下可是觉得她作为女子太不洁身自好了?”挑了挑眉,宁玄意随口就把她未说出来的意思给补充完整了:“行事如此出格还敢私自逃离,她的胆子也实在是大了点。”
“阿嚏—”与此同时,正在栖梧阁偏房中喝药的叶疏月猛地打了个喷嚏,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连手里的药碗都给打翻了。
“夫人,您没事吧?是不是昨晚受了风有些着凉了?”神色间隐隐透出几分担忧,朱颜探手就替她扶起了脉象。平南王妃的底子虽好,可到底前些日子过于劳累,她是生怕失之调理就会影响腹中胎儿,辜负了主子和姑娘的托付,因此行事总是格外小心。
“应该没有,只是鼻子突然发痒,好像特别想打喷嚏似的。”歉意地冲朱颜笑了一笑,叶疏月一口气把药喝完,当即又忍不住连打了几下。连她自己都开始纳闷了起来,难道说,这是有人在背后念叨她?
而一旁的朱颜看着摆放在窗口的几盆花,却是暗暗决定一会儿就把它们给搬走。鼻端发痒,喷嚏不停,嗯,指不定是花粉过敏了,得小心啊。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长乐宫里,楚予瑶连连摆手,慌忙解释:“其实我挺佩服她的,大胆到能为自己的心上人不顾一切地付出这么多……”至少,这些事情都是她想也不敢想的,更别说去做了。她并没有轻视那个女子的意思,相反,她很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有如斯坚韧的毅力和勇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