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屋让他喝一碗。”他能为爷爷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还有,就是打理好家业,不让爷爷一辈子的心血落入奸人之手。
薄璟予回家途中,无数车光穿梭在立交桥之间,而他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惆怅感。
二十年前,自己的父亲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又是什么人非要致他于死地,若是生意场上的对手,不至于如此心狠手辣;若是平日里得罪了什么人,可是父亲的脾性一直挺好的,他为人处世的风格跟薄振雄和薄璟予都不一样。
难不成,是身边的人?
那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辛山鸣了,但是听爷爷说,他们曾情同手足,其实他与辛漫清的娃娃亲,也是那时候两家人许诺过的,只是现在无人提起,他也是很久很久前,无意听父辈人说起。
辛鸣山虽然嫌疑重大,但是完全没有杀害自己父母的动机。
薄璟予自然是不愿意相信的,所谓真相,还是得从长计议。
不一会就回到了他和辛漫淸同居的小公寓,薄璟予刚进家门,一阵扑鼻的香味。
辛漫清像小猫一样奔过来,挂在薄璟予的颈脖上:“恭迎我的薄大院长!”
薄璟予低头犒劳式的一吻。
“好啦,赶紧尝尝,我今天学的新菜品呢!”辛漫清将薄璟予拉到桌子前,一只烤鸡。
薄璟予拿起筷子试吃:“嗯,味道不错。”
“不过,你这请假就是为了研究新菜品吗?!”薄璟予挑了挑眉毛。
“肯定不是啊,这只是看你这么晚回来,不是怕你会饿嘛。”辛漫清对薄璟予的反应不太满意。
“但是这么大一只鸡吃下肚,我一会儿估计能撑得难受自己抠胃引吐了吧?”辛漫清不高兴地嘟起嘴。
“我又没要求你全部吃掉,你尝一尝就行,剩下的我明天打包喂楼下的流浪猫去。”
“今天我去爷爷那儿了。”薄璟予觉得若不告诉辛漫清,自己的胃会被这只鸡撑破她才能开心。
“薄老爷又为难你了?”辛漫清突然正经起来,难怪薄璟予下班回来竟然已经吃过饭了。
“你别吃了,坐沙发去吧。我来收拾。”辛漫清重新围上围裙,准备清理刚才烹饪用到的工具。
薄璟予从背后抱住辛漫清,下巴的弧度正好与辛漫清贴合着,画面自然和谐。
“爷爷说,他不干涉我们的事了,等你的事办完了,早些回来上班。”薄璟予喃喃的嗓音在辛漫清的头顶轻轻叙说着,像在讲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他说他感觉得到爷爷失去儿子的痛苦从来也没有减轻过,这些年,他一直在苦苦支撑着顾家庞大的家业。
自己还要变得更强大才是,这样才可以保护自己至亲至爱之人,让他们不受过去的折磨,不受现实的逼迫,不对未来感到迷惑。
这样或许会让自己一刻都得不到停歇,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生命的河从来都不会停止涌动,若真有一天停止了,那么心跳也停止了。
既然人活着就是为了折腾,那更苦更累一点的事就让自己一个人扛着吧。
辛漫清听着薄璟予的呢喃,自说自话,替他心疼。
哪怕他是所有人眼里的天才少年,她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去面对这个世界的考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