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畟刚到边陲小镇,驻守官吏就诚惶诚恐的递上了一纸缴获的密函。
他掏出之前从帝王谷暗卫所获信簪,平铺几案之上,上面字迹如出一辙,显然是一人所作。眼底抑制不住的风涌浪迭,他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的不安和失望,阴沉开口,“此人何在?本王要亲自审问。”
走进牢房,即使牢房走道已经事先清刷干净,陈旧的腐败气息依旧浓郁的扑面而来,一路向里直通森冷潮湿的牢房深处。一个满身伤痕的女子蓬头垢面的斜躺靠在斑驳土墙上,身下堆积的旧败蒲草散发着阵阵霉味,老鼠蟑螂明目张胆的爬进爬出。牢门上锁链一阵哗哗作响,猖狂的老鼠和蟑螂一股脑慌不择路的往蒲草底下钻。
闭目假寐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睛,打量着踱步而进的年轻男子,咧嘴冷笑,“不要浪费口舌了!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苏畟朝背后看了一眼,跟随官吏立马心领神会,交代两个狱卒抬起女子率先进了审讯室按坐在了木桌前。
苏畟缓步登上主审台,提衣而坐,目光平淡如水,清冷嗓音如雪似冰,“本王只是向你确认一件事情。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本王自有办法让你张嘴就范。只是,”他目光沉了几分,“你会遭受非常刑罚,结果只有一个,无非你自己选择走哪条路了?”
女子勾唇轻笑,不以为然,“不知王爷想要确认什么?”
苏畟好整以暇的拿出那张信簪,丢在女子面前的桌上,“此信何人所写?”
“呵呵,王爷这是开玩笑么!您难道看不出这是何人所写么?”
苏畟眼底犹如冰封寒潭,就连出口的话语都带着冰渣,“字迹可以模仿。”
“呵呵,既然您心中已有决断,又何必多此一举走这一趟。”女子挣开狱卒束缚,起身拖着伤腿走向自己的牢房,须臾停步低头冷笑,“被枕边人算计的滋味,王爷想必甘之如饴啊。”。
官吏欲上前呵斥,苏畟一摆手,捡起信簪,强制自己忽略掉她的后面的嘲讽,沉眸自嘲,“是啊,何必多此一举呢。”
扬手一抛,转身离去,任凭半空碎屑飘飘洒洒。
“擒贼先擒王,她不是先前招供这前朝公主三日后会在约定胡同暗结党羽么,我们就在那守株待兔。本王倒要看看谁那么胆色滔天敢冒充本王王妃!”洗尘宴上,苏畟置杯推盏间轻启薄唇。
一众当地官吏低眉顺耳,唯唯诺诺,生怕一着不慎被这喜怒无形于色的王爷抓了小辫子。
一旁同样深藏不露的狐狸蒙枫,提杯自饮,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如若当真是七王妃所为,自己又该如何收场。
乔羽三人在金蚕明庄呆了一日,当日下午跟着凤九霄走访了几家大的养蚕坊,多少又涨了一些见识。
譬如,这金蚕饲养注意事项,蚕茧优劣挑拣,如何缫丝,如何纺纱等等等等。
“以前只知裁衣制衣,没想到光这织布之前的工序都如此繁琐。”乔羽坐在马车上深有感触,“现场走访收益颇深,当真应了那句话。”
“哦?哪一句?”凤九霄也情绪尚佳,好奇追问。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乔羽酝酿半天,极为诗意地朗诵了出来,一旁的凤九霄硬生生的打了个冷战……
离开金蚕明庄,三人走走停停在三日后才走到边陲小镇,“穿过小镇就是无忧国境内了,届时我们会走访几家酒房和西南的织造工坊。”
说罢,声音一转,锦毛鼠脸色一改往常嬉皮笑脸,“下面的话,请各位一定谨记边陲最近乱党扰民,不少百姓枉死刀下,所以在这几日不要随意独自外出,如若听见打杀骚乱,不要好奇,更不要围观,不要偏听偏信……”
乔羽悄悄凑近凤九霄耳边,“我们要在这待好几天?”
凤九霄点了点头,“边陲动乱,出城会多少受到限制,如若出国,更是要官吏临时通行文牒才可以。所以,我和锦毛鼠这几日要去官衙排队盖出城出国印章。”
那就是签证了,乔羽心理暗想,遂指向自己,“那我呢?”
“你就乖乖呆在客栈,不要乱跑!”锦毛鼠也凑了过来,悄悄答道,“说不定,你家王爷抽空过来找你哦!”
乔羽脸颊微红,狠狠瞪了他一眼,视线转向窗外,一双深邃的眼眸专注的盯着她的后背,面容满满的隐忍和纠结……
凤九霄和锦毛鼠二人将乔羽安排好就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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