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压下心中呼救的冲动,努力的辨识着暗处的人影,直到他整个人完全暴露在明朗的月色之下,“你就是容元!”
静谧的月光映照着他光洁白皙的脸庞,墨色深邃的眼眸中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和迷人色泽。
他坐在轮椅上微微抬头,冷傲孤清的倦容此时却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你还好么?”
“再好不过。多谢皇子挂念。”乔羽作势微曲行礼,语气生疏而客套。
“你可是在生我的气!”元荣双手滚动车轮,月光下的面容满是焦急,“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乔羽一脸平静,心中不免悱恻,瞧这元荣架势,跟鹤莲衣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啊。
“你也知我的处境,”说着,元荣就要伸手去拉乔羽,乔羽见状连连往后退开。
他见状松开双手,低头苦笑,“阿言告诉我你失忆了,我还不信。没想到连我,你也忘得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你,鹤莲衣,嗯,也就是我,也不至于被人暗杀掉落悬崖。”乔羽就事论事的分析着。
元荣痛苦的闭上眼睛,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喃喃自语“你终究是在怪我。”
乔羽见状有些不忍,刚要上前安慰,突然一阵击掌声从竹林顶端传来,
“三皇子真是好雅兴。”冷冷的音调随着掌声穿风而至,“月黑风高的,把本王的王妃掠来这乌七八黑的竹林里观星赏月。”
话音刚落,脚尖落地稳稳的站在乔羽身后,眼神如刀刮了乔羽一眼,吓得乔羽一哆嗦,心道完了,某人怕是误会了,醋坛子翻了!
刚要解释却被他揽腰抱起,脚尖一点人已飞出好远,“三皇子既已到了龙都,本王明日一早便遣人大开城门恭迎贵驾。夜深露重,身子不便就不要到处瞎逛!告辞!”
起起落落一路无言,乔羽望着苏畟包公般黑着的脸色,嘴巴张了几次,不知如何解释。
回到芙蕖小筑,她就被塞进了被子之中,一双大手紧跟着握住了她的双脚,乔羽顿觉丝丝暖意蔓延开来,她舒服的微眯起双眼。苏畟不禁埋怨,“到底是多天大的事等着你去决断,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一身寝衣就跑出去。”
“冤枉!我躺床上正要睡觉呢,就被人给扛走了。”乔羽缩着脑袋,声音越来越小。
“是本网疏忽。”苏畟埋头低语。
双手温柔的按摩着乔羽的脚心,室内一片静谧。乔羽思索许久才打破静寂,“听嬷嬷说我是因为听了元荣的一席话才给了你一剑。”
苏畟眯起眼睛,眼底风涌云聚,“所以你就光脚杵在那里挨冻。”
“我错了……”乔羽认怂,慌乱避开虎须,转移话题,“我听小雪说皇上有急事找你?”
“不是什么大事。”苏畟淡淡答道,并不想多説。
“哦。那你什么时候再带我出宫玩?”乔羽聪明的选择了跳转话题。
“等你嫁到畟王府,就是王府当家主母,谁人还敢阻了你的自由。”苏畟循循善诱道。
乔羽双眼已经异彩纷呈,“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好!”乔羽掀开被子就光脚跑了出去,不多时拿着文房四宝又急急跑了回来,期间还差点被门槛绊倒,将笔墨纸砚一一摆好,拉着晃不过神的苏畟坐在桌前,将毛笔塞进他的手中,“写吧!”
“……”苏畟看看毛笔,又看看乔羽,不明所以。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乔羽一边研磨,一边解释。
“本王向来一诺千金。”苏畟将笔往宣纸上一扔,立起身子就往床榻走去。
“哎~,别呀!”乔羽急了,跟着小跑想拉回他,奈何力气太小,反而被拉扯着也倒在了床上,“我不是不信任你,也知道您不差钱。就怕您贵人多忘事,哪天给忙忘记了,还要您费心费力再回忆多麻烦不是!您就费心这一次,我揣怀里有底气。”
“太累。”
“……”嗨这人!乔羽无语,“要不我写,您给签个字画个押?”
苏畟挑眉,“好。”
这么轻易答应,乔羽不可置信,等她蘸墨提笔时才想起自己哪会这鬼画符似的古文,她回头便看到苏畟一脸的幸灾乐祸,还不忘假意安慰,“不急,慢慢写,本王今夜时间充裕得很。”
“……”
乔羽压不下这口憋屈气,提着毛笔却不知如何下笔,突然墨水滴下晕染出一片花纹,她脑中灵光一闪,“有了!”
一阵龙飞凤舞,收笔提纸。
“……”苏畟一阵无语,半晌调侃,“画工不错。”
“王爷就差人给我打造一块出府令牌吧!平时还可以当配饰挂在腰上。嘿嘿。”乔羽为自己的灵机一动沾沾自喜。
“可是,少不得要费我一块璞玉。”
“要不要这么小气,等我嫁进王府,可是要分得一半财产的。全当提前消费我的那部分吧!”乔羽翻了个白眼,鄙视某人道。
“这是哪国习俗!”苏畟彻底被她整笑了,“我只晓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嫁入王府,以后就是我的人,也隶属于我的财产之一。”
“谬论!”乔羽女权思想迸发,拉过床前的绣墩,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架势,“你们大同的婚姻法要改革一下了,……”
苏畟忍着夺门而去的冲动,耐着性子听床边的女人喋喋不休的高谈阔论,最后索性闭上眼睛屏蔽双耳。
等乔羽口干舌燥的结束演讲,床上某人已经呼吸绵长。
乔羽被小雪摇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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