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过去,前朝之上渐渐传来对卫熙的不满之声,首先出声儿的是言官李晨,他上奏道,定远侯卫熙,因一己私利害死了朝歌城中的老百姓。
这件事情也不知为何越滚越大,像是雪球一般,卫熙嚣张,但好歹也知道进退,对于言官的上奏,他先认了罪然后去好好的安抚了被迫害的那一户百姓。
在后来,那户百姓在一天之内接连出了意外,而这一切恰巧被慕夜白知道了,自此,慕夜白和定远侯之间的硝烟便开始弥漫了。
紫宸殿中,慕夜白冷哼一声目光不屑“定远侯怕是忘了,这是天子脚下,你竟然敢这般放肆,真是胆大包天。”
慕夜白抓住了卫熙的把柄,卫熙脸色黑青跪在紫宸殿中,这本是一件小事,可不知为何后来像是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都是李晨那个言官做的事情,若非是他,慕夜白不会捉住他的把柄,之后他也去道歉了。
但后来听信了幕僚的话,他在第二天便派人将人给杀了,可这件事情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被慕夜白知道了,自此朝堂之上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件事情自有公道,陛下明鉴。”对于慕夜白的指责,卫熙很聪明的避过转而想赫连君熵求情,毕竟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这朝堂也是陛下的朝堂;即便如此也不能有所作为的话,至少他的妹妹或许还能保住他。想到这里,卫熙握紧了拳头。
赫连君熵俯视众人,波澜不惊,谁也猜不透他的心底到底想着什么。
慕夜白抬头望着赫连君熵,自沉乡的事情之后赫连君熵一直有意无意的疏远他,而现在卫熙又是卫良贵妃的亲哥哥,赫连君熵到底会不会站在他这一边他的心底虽然有些不肯定,但他知道赫连君熵是想对付卫熙的,单凭这一点,他就敢和如今这备受瞩目的定远侯对着干。
“这件事情既然错综复杂,又夹杂了人命,自然应该交由刑部审查,定远侯便暂停行驶手里的权利,收回兵符。”
赫连君熵眼底氤氲不定,嘴里说出的话却叫卫熙心头一紧,他睁大了眼睛似乎无法置信一般,赫连君熵居然动嘴下了他手里的权利。
继而又听见赫连君熵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定远侯既然行事有失也不能另有宽带,不过定远侯乃是皇亲国戚,所以刑部便不必去了,在事情查清之前,定远侯需得留在府中候审。”
一锤定音,大抵就是如此,定远侯在这桩看似简单的事情之上被卸了权利,言官们看起来十分高兴,毕竟此前卫熙得势之事态度之嚣张,现在失势后,一个个曾经被卫熙冷嘲或者热讽过的人全部都改变了。
经过此间事情也卫熙又被查处几桩错事,年节时贪墨赈灾款项,以及收授下面官员的孝敬,甚至将手伸到了买官之事儿上,在朝歌的一个小县里的县丞通过买官杀了一个富商,霸占了他的妻子和财产……
所有事情全部捅出的时候卫熙在侯府里瑟瑟发抖,明明看似风光,他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全部都很隐秘,可没想到结果居然全变了。
所有曾经收受的好处,现在全部是砍头的大罪过。
允禧宫那片炙手可热的地方,顷刻冷了下来,谁都晓得定远侯失势,众人都生害怕受到牵连,毕竟前些日子,允禧宫好的时候众人争相上前,可现在谁也不想和允禧宫上下扯上一丝关系。
为这件事情卫青衣也去了紫宸殿好几次,可那时都是王后在,置于她只被拒之门外。
“娘娘,这大雨天的您过来也不怕摔了,现如今王后娘娘在里面陪着陛下,娘娘您请回吧。”张海岳擦了擦脸上的水珠,雨势淅淅沥沥的,天空骤然响起一道霹雳,彩云手一抖,油纸伞落在地上,卫青衣顷刻被雨打湿。
“公公,你再问问陛下吧,如今哥哥在府中静思己过,还望陛下能网开一面。”卫青衣神色着急,雨花坠落在她的脸上一瞬间便花了她的妆,可饶是如此,赫连君熵依旧还是没能召见她。
宋玉早上吃茶的时候听见漓洙将瑶光殿宫外的事情徐徐道来,她放下茶杯只是淡淡一笑,赫连君熵说过他会让她在二月之前解开禁足。
瞧着时日应该也差不多了,闷了一个冬天,终于要出去了。
“漓洙,去看看宋嬷嬷做的红豆酥好没有?”
漓洙闻言瞥了她一眼然后退下了,宋玉身侧只剩下良辰跟着。
良辰见宋玉闲庭散步,并没有十分高兴倒也觉得有几分奇怪“娘娘听见这件事情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感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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