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头两个月的小牛犊,差不多就是一千五百块人民币。等到小舅哥把牛养大生了小牛犊,就把小牛犊当作报酬给小舅哥。
没想到刚养了几个月,小牛犊就死了,不知道是冻死的还是病死的,反正半岁的小牛犊死在了夜里。
清晨七点发现了小牛犊死了,他嗑药的两个哥哥就放了一把火烧牛,这让我想起二十多年前村头放火处理死牛的场景,可不同的是,两个嗑药的舅哥只是烧掉小牛犊的表皮,然后在山涧的溪流里清洗牛的尸体。
当小牛犊的尸体被运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了,丈母娘叫醒了阿萍,然后母女两人一人一把砍刀对着小牛犊的尸体娴熟的挥舞,这妥妥的老挝女庖丁。
血腥味吸引来无数的苍蝇,它们在屠宰区域享受美食,时不时嗡嗡嗡的欢唱,像极了嗑药后不清醒的瘾君子。
“喂,过来买牛肉,牛肚,还有牛大骨···”
阿萍发动了自己的关系,附近认识的人都过来买他们需要的部位,因为这头牛是她的,她要挽回自己的损失。
闺蜜买了牛肚,朋友买了牛杂,租门面的越南人买了一条牛大腿,可这块牛腿肉被他养的狗叼走了,住的稍微远一点的亲姐姐来到了现场,没有给钱拿了一点牛杂······
这条小牛犊的尸体一点一点的被售卖,看着阿萍手起刀落,再用小刀刮去腿骨上的瘦肉,我觉得阿萍很能干,同时又觉得她好可怕。
我忍不住的说道:
“太残忍了!”
阿萍对于我的泼凉水,脸色一变,不满的说道:
“等会我烤牛肉,你不要吃!”
矫情的我只能在一边看着阿萍继续干活,到最后丈母娘把卖不出去的牛皮剁成小块,撒上调味料在太阳下暴晒,乌拉养的那只猫时不时的偷一块逃到房顶····
······
晚上七点,气温骤降至十摄氏度,准备烧烤那些卖不出去的大骨头和一些还没长成的牛排骨,大哥一家,大姐一家,还有忙完的小舅哥打电话叫来了朋友一家,它们围在火炉前开始了bbq,只有不吃牛肉的丈母娘独自吃糯米饭。
阿萍忙里忙外,她把最好的一点里脊肉留给我,让我炖了粉条汤喝。
小舅哥似乎觉得吃的不过瘾,打电话让人送来了一箱啤酒,他与自己的好友两夫妻围着炉火吃烤牛骨喝冰块啤酒,从他的表情我看得出他有些不开心。
直到十一点,这群人吃饱喝足离开后,一片狼藉留给了我和阿萍打扫,真是日了个狗!
洗漱后躺在床上,我才知道为何小舅哥有情绪,原来是他养了三个月的小牛犊,他还在等着阿萍卖牛肉的钱分他一部分,可直到他吃饱喝足阿萍也没有要给他钱的意思。
阿萍不愉快的说道:
“两百五十万买的,卖了八十万,他给养死了还想要钱···”
我默默不语,抱住郁闷的阿萍,待得越久越觉得这里的人情凉薄,所以我以后到底是在老挝创业还是带着阿萍回中国普通的工作生活?
这真是一个纠结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