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绸缪,远胜过抢险救难。”
敖正顿时听出龙中堂话中有话,心想:继儿似乎知道些什么,却又不想对我明说。也罢,姑且随他面见大王,且看大王意下如何?于是,他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却迈步走向姜尤的帅帐。
龙中堂一看敖正默许,顿时喜出望外,急忙亦步亦趋的紧跟上去,不大一会儿便来到姜尤面前。
姜尤看着敖正父子去而复返,情知两人必定有事,一边示意两人落座,一边左看看敖正,右看看龙中堂,忽然心中一动,微笑道:“必定是继儿有事。”
龙中堂微微一愕,不由心中暗叹——大王看上去粗狂豪放,其实却粗中有细,于是点头应道:“大明见鉴,微臣恳请大王与元始圣女联手,一起打败有熊。”
“唔?”姜尤愕然一怔,旋即看向敖正,而敖正却话中有话道:“前日,臣已对大王说过,这小子的心思,臣越来越猜不透了。”
姜尤顿时明白了敖正的话中之意——龙中堂此言,并非敖正之意——至于龙中堂为何突然冒出这等馊主意,姜尤甚感好奇,心想:倒要细细盘问,可别是这小子受那老妖女的蛊惑而前来做说客。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盯着龙中堂,含笑问道:“你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所谋?”
“臣听闻应龙之名,又想到雒水之险,权衡许久,觉得唯有联手元始,才能速战速胜。”
“那,依你之见,若无外力相助,我等便打不赢有熊吗?”
“微臣并无此意。”龙中堂听出姜尤话中的不悦之意,生怕继续刺激反而不美,急忙解释道:“微臣只是觉得,眼下局面,唯有速战速决才是上策。”
“有熊出自西方,愈往西去,愈加熟悉地形,而我等战线则愈加漫长,粮食补给也愈加艰难。”姜尤不满道:“我与大哥早已商议多次,何用你说?”
“是啊。自西征以来,一直敌暗我明。”敖正接口道:“可不管所追之敌是有熊全部,还是少数诱饵,人数应该远远少于九黎。那么,不管从行军作战的机动灵活性来说,还是从粮食供给来说,都不利于九黎。”
说到这里,敖正微微一顿,凝视着龙中堂,意味深长道:“如此局面及速战速决的道理,大王岂能不知?可有熊人一直避而不战,奈何?”
龙中堂眼见提前想好的满腹说辞被姜尤和敖正先后说出,顿时语塞,恍然醒悟中又大感惭愧,心想:原来,大王和父亲对当前的局势早已了如指掌,只是无计可施而已。可事已至此,如何继续劝说呢?
就在他低头不语,正自搜肠刮肚地挖掘说辞之时,却听姜尤喟然道:“继儿啊,我与大哥明白你的心思,知道你是为九黎着想。可是你想,即便我等请来元始,若依然追查不到姬云的踪迹,奈何?”
“唉!”龙中堂也觉棘手,轻叹一声,看向姜尤,思思量量道:“可是,经过雒水之险,微臣觉得,姬云并非惧战,而是故意避而不战。”
“哦?”姜尤微微一怔,急忙追问道:“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