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众人一直仰望,直至羽扇消失不见,依旧怅然伫立,久久未动,心中一直紧张思忖:若乖巧伤重不治,此人应该不会把乖巧带走,既然已把乖巧带走,乖巧便有很大的希望。那么,我是在此等候结果?还是赶紧离开?毕竟,烟儿和蕊儿她们也正凶多吉少!”
可他正自思忖,却听寂静半晌的人群中猛然又沸沸扬扬起来,众人七嘴八舌地惊喜嚷道:“来了来了,刑正来了……”
“这就好了,看这小子怎么处置?”
“还用问?定斩不饶。”
“看他貌相,非我族类,不如吃了?”
……
龙中堂听得心惊肉跳,仓皇张望之际,只见一个虎背熊腰之人,身着一身黑袍,步履声声,势若奔马,很快来在众人面前。
此人身高足有一丈二三,满头乌发披洒双肩,额头顶上还像年画上的寿星老似的,鼓起一个胖嘟嘟的肉球,把顶门瓜上的那片浓发顶的老高。
高额下浓眉大眼,面如锅底,鼻直口阔,声若奔雷,相貌堂堂,不怒自威。
他顺着众人早已散开的空档,大踏步跨到龙中堂面前,厉声喝道:“为何伤人?”
龙中堂急忙拱手施礼,恳切回道:“晚辈没有伤害乖巧,而且,晚辈和乖巧是朋友,请前辈明鉴。”
“刑正。”龙中堂话音刚落,一个身材瘦小,浑身是毛,好像一只大猩猩之人双手捧着龙剑挤进人群,尖声禀报道:“凶器在此,请您过目。”
刑正瞄了一眼龙剑,又默不作声地盯着龙中堂,似乎等待龙中堂的辩解。
龙中堂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前辈,这把剑确实是晚辈的,可是,这把剑是从天而降……”
“胡说八道!”
“骗谁呀?”
“谁家剑会自己杀人?还从天而降?”
“撒谎都不会!”
龙中堂话未说完,周围众人顿时气炸了锅,纷纷喝骂出声。
刑正微微皱眉,默不作声地环视一下众人,众人居然瞬间闭口无言,周围顿时又陷入一片宁静。
刑正重新盯向龙中堂,逼视片刻,冷冷问道:“还有何话说?”
龙中堂被刑正逼视的一阵气馁,忽觉他的解释似乎连自己也难以置信,可事实却又明明如此,只好硬着头皮辩解道:“其实,晚辈也是突遭暗算,糊里糊涂就来到这山洞内,然后,在洞内得遇乖巧,请她帮我带路,我们先后走出山洞,她却不幸惨遭横祸。”
“何人害你?”刑正不置可否,不动声色地冷冷追问:“现在何处?”
“他,他好像叫做无为祖师,现在心界。”龙中堂眼见刑正似乎相信自己的辩解,精神大增,急忙详细解释道:“晚辈昏迷时,龙剑就在他手中,一定是他把晚辈抛进山洞,又把龙剑抛过来,然后伤及无辜,祸害乖巧。”
“心界?”刑正微微一愕,不无惊讶地追问道:“在何方位?离此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