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战车足有帐篷大小,高八尺有余,宽一丈,车下有四轮,车顶是一屋顶形木架,四周严密,留有多处孔隙,不知何用。
众将从没见过这么大的东西,都睁大了眼睛啧啧称奇。
努尔哈赤也是惊诧不已,这么个大家伙还真是让人吃惊。
“这是什么东西?”努尔哈赤吃惊的问护送这些东西的士兵。
“启禀大汗,范大人知道城阳城池坚固,不易攻取,熊廷弼是多谋善断之人,擅长防守,强攻沈阳徒增我军伤亡,唯有挖掘地道塌陷城墙可攻下沈阳,因此范大人特命工匠们日夜打造这些战车,以备大汗所用。”说着,这命士兵指着身后的百十名士兵说:“这些都是范大人亲自训练出来的,能熟练操控,助大汗攻取沈阳。”
听到这话,努尔哈赤开怀大笑:“范文*是知我心意啊!皇太极,”他转向对皇太极笑道:“范先生与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皇太极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喃喃的附和道:“是啊,范先生深谋远虑,儿臣不及。”
努尔哈赤摇头道:“你与范文程皆是人中之雄,各有千秋。希望你们俩能同心协力,完成我女真大业!”
皇太极心中猛然一震,他惊骇的斜瞥了一眼父汗,发现他透露的犀利的眼光甚是骇然肃色,更是惊的他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
努尔哈赤平静的围着战车赚了一圈观察了一阵,众将们也好奇的围了上来品头论足,都啧啧的称奇。
有了这个攻城器械,努尔哈赤的心落了下来,他下令,大军休整三日,大营移至城阳城下五里驻扎,准备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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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督帅府,朱由校来不及休息就上厅议事,这次他没有召集其它各门的守将前来,只有跟随他夜战的几位将领。
满桂最是劳累,此时他已是疲惫不堪,浑身瘫软,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像是有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一样,其他几个人多少有些兴奋,尤其是卢象升,这是他参加的第一次战斗,也是亲自带领的一队精骑从后方迂回偷袭的金兵,从这个战术上就能看出他的确是有军事天分的。
李如柏与朱由校是老相识,此次增援意外碰上皇帝也在沈阳,真是吃惊不小,事先可是没有一点消息,难道皇帝是和上次一样偷跑出来的?都当皇帝了还要偷跑出来,不大可能吧?李如柏一脸的疑云浮起来。
祖大寿偷袭金兵大营引走努尔哈赤,救了沈阳,可谓功劳最大,他昂首挺胸立在熊廷弼之侧,仰望坐在厅堂正坐上的朱由校,眼睛中闪现着敬慕的光芒,这就是传说中的少年天子,能有幸见到天颜真是不虚此行。
朱由校扫视他们一眼,看着神情各异的几位将领,长吁道:“全赖诸位尽心尽力才保住辽东,朕一时鲁莽中了金贼的诱兵之计,若不是诸位拼死报效,朕愧对列祖列宗啊!”
众将拱手齐声回道:“陛下洪福齐天,苍天护佑!”
朱由校苦笑的摆摆手,“诸位不要如此奉承,朕有自知之明。昨夜满桂勇冠三军,一路拼杀斩敌无数,击杀贼将费英东。朕有言在先,虽未斩杀皇太极,杀他一员大将功劳也不小,着满桂晋升沈阳总兵官,暂领领常备军;李如柏所部为机动部队,同与满桂巡城救援。”
二人叩拜领命,本来疲惫不堪的满桂忽然来了兴奋,精神一下子焕发起来,昨天还是一个小小的城门守将,今天就成了总兵官了,这升迁速度足以让许多人妒忌了。
朱由校微笑的又说道:“祖大寿偷袭贼营,救朕和辽东与危难,功不可没,晋升抚顺总兵官,卢象升出其不意,迂回包抄奇袭金军,也有功,但违反军令擅自出城,功过相抵暂不封赏!”
祖大寿和卢象升也叩拜谢恩,但卢象升却闷闷不乐,虽然他擅自出城可以是向曹文诏请示过的,要是追究他“抗命“的责任曹文诏也跑不了。可惜曹文诏不在这,还真让他免责了。
朱由校说完,诸将皆大欢喜,卢象升吐了吐舌头,但他不敢吭声,与诸将同拜朱由校:“谢陛下隆恩!臣等定当尽忠报效天恩!”
“抚顺是重镇,不可没有主将,祖大寿速速返回,不得逗留,沈阳若有变,你可率兵驰援!”
“遵旨!”祖大寿朝朱由校叩拜完,即起身离开大厅,率本部美滋滋的返回抚顺,他一路上心情十分的好,又打了一场胜仗,还阴差阳错的救了皇上见到了天颜,晋升总兵官,作为一名武将,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了。
朱由校巧了一眼满桂,他双眼通红,布满血丝,一脸疲惫之色。
“满桂,昨夜辛苦你了,诺不是你,朕真的危险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谢陛下!”满桂现在只想找张床,一头栽下去一觉睡到自然醒。
看到满桂走了,还剩下李如柏和卢象升。
朱由校扫了他们俩一眼,淡淡的说:“熊廷弼和李如柏留下,卢象升,你休息去吧!”
卢象升闷闷不乐,垂头丧气的离开了,他走出大门,抬头望向冉冉升起的红日,心里很是不满,他虽然没有立大功,可昨晚他的奇袭起了关键作用,要不是他率领的精骑兵从侧翼偷袭,说不定明军方阵就被金兵冲散了,最起码他起到了拖延金兵的作用,要不然李如柏、祖大寿哪还有立功的机会。昨晚救驾的将领都晋封了,唯独我不奖不罚,这是为什么?
卢象升不悦的回到了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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