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千总看不下去了,下面厮杀成这种程度,很明显那群穿着便衣的是自己人,再不出城营救就来不及了。千总愤然的走到正在观战的沈阳守备面前,说道:“大人,快打开城门救他们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沈阳守备目不转睛,手臂一挥,道:“不!看看再说,说不定是金人的‘苦肉计’,咱们不要上了他们的当!”
“什么!?”千总脑袋都大了,即惊讶又愤慨,共事几年的守备竟然昏到了如此地步,真没想到是个蠢将!千总大怒,指着下面鏖战正酣的人吼道:“那是我们的人!如果有什么闪失,见死不救的罪责你能承担吗?!”
被千总一声暴喝,守备也恼羞大怒起来,不爽的愤然,“我是这个城门的守将!你是下属,竟敢这样对我说话!承不承担责任不用你操心!咱们的职责是守住城门,其它的事不用管!大帅说了没他的钧旨不能擅自出城,妄动一兵一卒者斩!哼!”守备气愤的转身离去,不再观战,要回到城楼值房。千总不服,在守备转身的瞬间一把抓住他的披风,缓和口气,几近哀求道:“末将一时性急,还请大人见谅,请大人允许末将带本部人马出城救援,一切责任末将愿意承担!”
守备使劲甩开,脸色铮铮的说道:“本官说了,无大帅均旨不得擅动一兵一卒!如果这个时候开城门建州鞑子大兵突至怎么办?!”
千总一愣,愕然道:“哪有这么巧,这只不过是建州鞑子的前锋侦查骑兵,末将定然能消灭他们,救出咱们的人!”
“哼!”守备一脸不屑,“那些人以来鞑子就到了,难熬不可疑么?你一开城门鞑子的大队兵马突至有什么奇怪?!”
“这……”千总被守备说的哑口无言,下面分明是自己的人,却没有证据说服守备,他愕然的嘴巴一张一合,却一个字说不出来。
守备不再理会千总,进入值房,看着他的背影,千总愤慨惊然,恨的狠握紧拳头砸了城墙,无奈的痛恨自己无能,眼睁睁的这些人鏖战至死!
千总向下望去,已见金兵集中一点猛攻,虽然便衣的人彪悍刚劲不畏生死,却也难挡金兵的几番猛烈的冲击,在最前面的,皆奋勇战死,毫不退缩。
慢慢的,他也看出来了,这些人都拥挤在中间的一个少年身旁,拼命护住他,千总十分吃惊,不明白城下的少年是什么人,为何这么多人护着他,如果是朝廷派来的大员,年龄上说不过去,可这么人拼死保护他,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千总在城墙上观战,怒其见死不救,无奈出城营救,只得下令,弓弩手对准金兵射杀。
金兵正与侍卫们鏖战,眼见他们不支,正暗自高兴,忽的城楼上弓箭射向他们,在外围的金兵冷不防的被射中,落马丧命,与侍卫们短兵相接的金兵们大骇,幸好城楼上的明军们顾忌自己的人,怕误伤他们没有对准一线金兵射箭。金兵们大惧,迅速回撤,逃离弓箭手的射程之外,重新集结整顿,留下几具尸体。
朱由校这里也损伤过半,幸好城楼上明军及时放箭救了他们,要不然,他们就会被这群金兵消灭了。
金兵首领暴怒,眼看就要将这支不明的人消灭,割下首级好回去领赏,却被城楼上的明军放冷箭解围,气的咬牙切齿,如果就此作罢,那二三十人就白白丧命,这笔帐划不来。金兵重整后,对望前方,朱由校也在重新布置修正,并又向城墙靠近,已到了护城河边,这里更安全了些,已完全在城上明军的弓箭射程之内,金兵不敢贸然再发起攻击。
金兵们毕竟是久经战阵,经验丰富,只要靠近他们,城楼上的明军怕误伤就不敢放箭,金兵也看出来了,城内的明军也不会出城相救,要不然他们早出城了。
金兵首领命令士兵们一字排开,跨马俯身,将身体侧在战马一侧,这样就能躲避弓箭的射击。金骑兵骑术高超,这点技术对他们来说就是小儿科。
金兵再次发起了进攻,朱由校和城上的千总看的明白,如果金兵接近朱由校,城上就不会再放箭帮助他们了。朱由校看到这一幕甚是惊恐,他们再也经不起一场苦战了,看看身边的侍卫们,基本上都挂了彩,别忘了,他们没有盔甲,金兵可是全副武装!
千总看到金兵这一招,顿时着急起来。射不着人,那就对马射!他对着弓箭手大喊:“对准他们的马放箭!”
“唰唰……”箭矢倾泻,冒过朱由校他们的头顶而过,射向朝他们冲锋过来的金兵。金兵战马披有皮革,多数挡住了箭镞,少数被射到战马的裸露部位,应声倒地,巨大的惯性摔倒的战马基本再也站不起来,骑兵也会摔伤失去战斗力。不过大部分骑兵还是躲过了弓箭,很快,他们就冲到了前方。
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搜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宗二,他肩负着护主之责,比熊廷弼镇守辽东的责任都大,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情急之下,大喊:“弟兄们,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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