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抽噎起来,带着哭腔回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今早去服侍刘娘娘的时候,娘娘说身体不适,又睡下了,谁知……中午就……就没气了……”
魏忠贤惊疑起来,刘妃死的这么突然,蹊跷,又问:“信王呢?”
“信王如今在李贵妃那。”
魏忠贤感到事情奇妙,不是那么简单,雅迪声音对小太监说:“你先回去吧,这事咱家向皇帝禀报。”
小太监抽噎着行了个礼,转身回去了。
魏忠贤阴沉对左右说:“你们在此看好了,不许透漏一点风声,圣上如今大病不起,谁要是惊了驾,咱家可饶不了他!”
左右恭敬的小声回道:“是!”
魏忠贤将浮尘甩了甩,直了直身子,单身向永寿宫走去。
朱由校在慈庆宫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起日子来,只等泰昌皇帝驾崩自己便可走出这禁宫,多日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除了孙承宗能进来外,几乎没人和他说话,不过和孙承宗短暂的见面,也只限制一个时辰。十几日来可憋坏了,要知道,在古代,天一黑就没事可做,很是无聊。
永寿宫中。李贵妃看着在自己面前哭泣的信王朱由检,都快烦心死了,将糕点瓜果等好吃的都拿了出来哄他,都不见一点效果,朱由检只在那哭喊着“我要母妃。”
不一会儿,一太监来报,“魏公公求见!”
李贵妃让人把朱由检带下去看好,又将所有人屏退。魏忠贤进来了。
看到殿内已经没有人了,魏忠贤上前小声问道:“娘娘,刘妃怎么死的?和您有关系吗?”
李贵妃两眼一瞪,“她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魏忠贤奸笑起来,“娘娘,如今咱们是一条绳上拴的两个蚂蚱,您富贵奴婢也富贵,您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奴婢也活不成!刚才永和宫的人去皇上那报丧去了,是奴婢拦了下来。娘娘,如果皇上知道了,您知道后果吗?”
李贵妃惊愕起来,露出厌烦的眼神,不快的说:“你想知道什么?”
“奴婢看到信王殿下在您这,您怎么把他弄过来了?”
李贵妃此刻十分厌恶起魏忠贤,这个人心狠手辣,一肚子坏水,谄媚害人绝对是一把好手,如果不是他撺掇自己谋害王才人,才不会和他沆瀣一气。
李贵妃眼也不抬,略带傲慢的口气说:“看万岁的身体状态恐怕是好不了了,我不过是早作打算。如今后宫我说了算,还不趁机想把办法除掉朱由校,难到等他登基后找我们算账吗?!”
魏忠贤不明白了,一脸忧疑的问:“那和信王有什么关系?难道刘妃是你害死的?”
“哼!”李贵妃端起桌子上的一盏茶吖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说:“本宫除掉刘妃,再把信王纳入我宫中抚养,便是本宫的儿子,如今后宫之中已无妃嫔,本宫自然而然的就是皇太后了,”说到这,李贵妃甚是得意,面露喜色道:“如今太子不过是瓮中之鳖,弄死他易如反掌,你又是掌印太监,到时候改一下遗诏,废太子立信王,岂有大事不成之理!”说完,李贵妃还遮嘴笑了起来。
魏忠贤听的是火冒三丈,真是愚蠢之极的女人,怎么找了这么个猪一样的笨蛋合伙!和郑贵妃比起来,李贵妃真是猪脑子!魏忠贤气的肺都炸了,也不顾什么地位,冲着在洋洋自得的李贵妃怒吼起来:“愚蠢!你个没见识的蠢女人!”
还在自得的李贵妃被魏忠贤的一声怒骂震的愕然,想不到一个太监竟然敢对她大吼大叫,气的李贵妃脸色阴沉,转瞬间狰狞可怕。魏忠贤一声大吼,气消减下来,忽感自己的唐突,知道不妙,忙跪下磕起头,自扇嘴巴子,“奴婢该死,奴婢吃了熊心豹子胆,奴婢没心没肺……”
李贵妃愤然的站起来,将旁边的茶盏用手臂一扫全摔在了地上,又掀翻了桌子,指着魏忠贤大骂:“好你个死奴才,竟然敢对本宫这么说话!你……你……”李贵妃气的不知说什么好,就抬起脚招呼到魏忠贤身上。
魏忠贤被踹的叫苦不迭,直到李贵妃踹累了,坐在炕上喘着粗气,魏忠贤才得了这一片安宁的时间。
魏忠贤猫着眼,偷偷的看着李贵妃逐渐冷静了下来,爬到李贵妃面前,说:“娘娘息怒,是奴婢愚蠢,冒犯了您,看在您我同在一条船上的份上,您就饶了奴婢吧!”魏忠贤心里极不服,暗暗骂道,等我掌握大权之后,你算个什么玩意!
李贵妃理都不理魏忠贤,要不是有利益瓜葛,早弄死他了。哼!等着吧,等本宫成为太后,有你好看!
魏忠贤见李贵妃不搭理自己,又劝道:“是奴婢冒失。娘娘,这个时候还不能除掉太子,您要三思啊,如果这个时候除掉太子,咱们势必死无葬身之地啊!”
李贵妃听到魏忠贤的话,不明的回头,问:“此话怎讲?难道本宫的计划有什么不妥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