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糟了,还是被发现了,得!硬着头皮进去吧!朱常洛小心翼翼的进去跪安。自从朱由校离出走,朱常洛被皇帝一顿臭骂加数落,这把原本身体不是很好的万历皇帝气的又加重了,为了表示孝心,朱常洛每天都来探望万历皇帝。这几天两人之间刚有点缓和,谁知今天碰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让皇帝在这里大发雷霆。
“去,把那份奏报拿给太子看!”万历皇帝指着方从哲身前的奏报。方从哲双手将奏报递给太子。
朱常洛接过奏报,仔细看了起来,表情逐渐凝固,转而怒气上冲,脸色大变,“哗!”将奏报扔在地上,怒道:“这个逆子!竟敢抗旨不遵!还焚烧圣旨!如此大逆不道留着还有什么用!父皇,儿臣这就去辽东将这个逆子亲自给您抓回来!”
“闭嘴!”万历皇帝怒吼起来,吓的朱常洛刚才还豪言壮语瞬间颤抖起来,蔫吧耷拉着脑袋。万历皇帝抬起手颤颤的指着朱常洛责备起来,“你身为太子,国之储君,一个父亲,是怎么做的!你关心过校儿吗?要是你能尽责,焉能有今日之事……”
万历皇帝开始跟朱常洛掰起旧账来,朱常洛越听越不是滋味,心里也顶起来,你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还说我呢,我堂堂太子你管过我什么事?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也好不到哪去!
朱常洛也只能在心里过过瘾,顶顶嘴。
万历皇帝将朱常洛好一顿训斥,渐渐的万历皇帝累了,气喘吁吁,没了力气,也消停了一会儿,程化祥看到忙递上一杯茶水,万历皇帝喝口茶,润了润嗓子,舒缓了一下。歇了片刻,依在床头上,细声叫道:“程化祥。”
程化祥忙弯下腰拱道:“奴婢在,万岁爷您有何吩咐?”
万历皇帝虚弱的说道:“让东厂的人,去辽东,把皇长孙和骆思恭带回京城。”众人大惊,程化祥也吃了一惊。万历皇帝接着说,“记住,绑也要绑来,不必跟他们客气!但不许伤害他们。”
程化祥暗暗叫苦,这不是好差事,皇帝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明显,他还是在乎皇长孙的安危的,如果真的把皇长孙绑来,以后会不会跟我算旧账啊?程化祥不敢违背皇帝的旨意,只得应承:“奴婢明白,奴婢这就派人去。”
程化祥走出殿外,让一个太监到东厂传旨去了。
万历皇帝歇了一会儿,问太子,“太子可知辽事?”
太子伏地回道:“儿臣不知!”
万历皇帝对方从哲道:“你把辽事向太子叙说一遍。”
方从哲向太子叩首,将辽东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等方从哲将辽事向太子叙述完,万历皇帝就问太子,“太子对辽事可有对策?”
太子一听老爹向自己征询意见,心“咯噔”的紧张了起来,自己长这么大就没议论过朝事,皇帝突如其来的问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急的太子额头冒汗。万历皇帝等了片刻不见太子回话,不悦的问:“太子身为储君,难道一点主意也没有吗?以后如何承继大统!”
这话说的朱常洛心好不惊惧紧张,害怕的浑身发颤,伏地不安的回道:“儿臣只愿父皇龙体安康!”
万历皇帝听到这话极为不满,愤道:“你是储君,怎可不顾国家大事!你只有小心就能坐稳天下吗!你看看校儿,还知道要到辽东去,为朕分忧,你呢!只知道在宫内寻欢作乐,哪像一个太子所为!”
太子胆战心惊,浑浑噩噩,缩卷身子不敢动弹,心里也没好气:你从来不待见我,也没让我参朝议政,你自己不是二十多年没上过朝了!
万历皇帝越说越气,怒张着眼睛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真想现在就废了他。
紧张压抑的气氛很快又过去了两个辰时,这两个时辰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可对乾清宫来说,感到好漫长,犹如时间在这里静止一般。
“报……”殿外又传来一声,“辽东急报!”
原本恐怖紧张的氛围又增加了阴沉,万历的容忍已达到了极限,大吼道:“拿来!都拿来!”
方从哲、黄嘉善都快崩溃了,一个晌午的时间辽东三份急报,急的他们已无所适从,要知道,沈阳到京城的路程最快也是两天半的时间,这两天半足以发生很多事了。
万历皇帝颤抖的手已拿不住奏报了,将奏报一甩,给了程化祥,命他念来听。
程化祥忐忑的打开奏报,刚念开头就愣了:“臣……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