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恭望着绝尘而去的皇长孙他们,独自哀叹了一声,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府衙。
骆思恭刚转过身,一个瘦小的身影赫然立在他面前。骆思恭大骇,惊的往后退了一步。那个身影“嘿嘿”一笑,叫道:“骆大人。”
骆思恭惊骇之余,定睛一看,是魏忠贤!
骆思恭用手抚拍了一下胸口,一指魏忠贤,舒了口气,责备道:“是你呀,我说魏公公,你去哪了呀,到处找不到你!”
魏忠贤冷笑一声,原本和颜嬉笑的他此时冷峻严酷,两眼透射犀利的眼光,让人不寒而栗,骆思恭感觉到了魏忠贤的变化,不由的畏惧起来,刚才还用责备的口气,现在突然说不出话来,不自主的惊问:“魏公公,你……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魏忠贤冷笑道:“骆大人还是先想着自己怎么活命吧!还管得了别人的事!”
骆思恭大惊,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上前问道:“你胡说什么!老夫有何性命之忧!”
魏忠贤一甩胳膊,哼了一声,没有正眼瞧骆思恭,带有蔑视的口吻道:“哼!皇长孙私自去辽东,这么大的事是瞒不住的!到时候皇上追究起来,你骆大人逃不了干系!别忘了那九名侍卫可是你锦衣卫的人!还有今天你们在都指挥使堂内议事,咱家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还有你送的盘缠路费,咱家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什么!”骆思恭被魏忠贤的小人嘴脸激怒了,上前抓起魏忠贤的衣领吼道:“你要告老夫!”
魏忠贤猛的推开骆思恭,整了整衣领,笑道:“哼!这么大的事不出几日皇上必知!还用得着咱家告密!骆大人,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说完,魏忠贤狂笑了起来。
魏忠贤的笑声听起来好恐怖,骆思恭浑身汗毛直竖。魏忠贤的一番话让骆思恭陷入了彷徨,皇长孙出走这么大的事是兜不住的,这必然是惊天的大事,皇上必会追查,到时候一定能牵扯出自己。当时和皇长孙在一块时也想阻止他去辽东的,可被魏忠贤那一阵慷慨陈词说的他也动了心,这一会儿魏忠贤突然来了个大转弯,变化之快令人拙舌。
魏忠贤的话是对的,皇帝一定会严办这些人的!怎么办?骆思恭像是无助的小孩,自己喃喃自语起来。
魏忠贤一撇喃喃自语的骆思恭,道:“还不去向皇帝报告!这样你就可以脱身了!咱家也随你一起去,你我都可以洗脱罪名!晚了就来不及了,到时候你我可就先人头落地。”
说的对!向皇帝谢罪去,只有这么办了。骆思恭被魏忠贤点醒了,两人坐上马车,向皇宫奔去。
魏忠贤彻底背叛了朱由校,几年来他一心一意的想跟着朱由校,想成为他的大伴,等着他登基的那一天取代王安,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宫大总管,这是太监们最大的愿望,原本可以实现的目标,可是被朱由校的数次冷落击碎了。魏忠贤明白了,朱由校骨子里讨厌他,排斥他,从来就没有待见过他,与其这样下去准会被朱由校抛弃。哼哼!我要争取,我不会等到你登基的那一刻了,我现在就要我想要的东西!这都是你逼我的!朱由校!
两人驾车马车的很快来到了皇宫。骆思恭在车内,一切手续都免检了,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来到了乾清宫。
此时万历皇帝身体微恙,正躺在床上休息,忽然有人报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有要事求见。锦衣卫的事皇帝向来十分看重,听到是骆思恭来有要事禀报,不敢耽误,急忙召见。
骆思恭和魏忠贤两人快步来到万历皇帝床前,行了君臣之礼。万历皇帝半起身子,将枕头靠在背上,一副病态的万历皇帝咳嗽了两声,虚弱的问骆思恭,有何要事禀报。
骆思恭看到万历皇帝龙体欠安,又不敢说皇长孙出走的事,害怕把万历皇帝气坏了身子,病情加重自己又是罪加一等,于是悄悄的瞅了瞅旁边的魏忠贤。魏忠贤鹰一般的眼光犀利的瞪了骆思恭。骆思恭心虚了起来,既然来了不说就是欺君之罪,这不是来找皇帝的乐子吗?找死!
万历皇帝咳嗽了两声不见骆思恭说话,抬眼望了下面跪着的俩人,问道:“骆爱卿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有要事要禀报朕吗?”
骆思恭豁出去了,管他的,现在说出来总比以后皇帝追查起来好多了。骆思恭诚惶诚恐的回道:“启奏陛下,皇长孙带着臣与他的九名侍卫前往辽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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