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长吁道:“好好努力,你会超过你的先人,不要愧对你是名将之后!”
“是!”阿巴亥应道。
“好,”有点严肃的气氛散开了,朱由校搓了搓手说:“今天第一课,咱们哪开始学啊?”
阿巴亥拱手讲解道:“殿下,您是第一次骑马,好马的性子都很烈,要驯服必须有耐心和高超的骑术,否则马驯不成,人也会摔成重伤的。马是有灵性的,驯服后,马会对主人服服帖帖,若能达到人马合一,必会发挥到极致,也会充分发挥马的潜力。末将先扶殿下上马。”说完,阿巴亥要趴在地上让我踩着他的背上马。
朱由校一下子拦住阿巴亥,“本宫上马,你托住本宫就是,不需这样。”
阿巴亥惶恐,“这……末将怎敢废君臣之礼!”
“在这里没有君臣,你我都是朋友,是兄弟,我不与你们生分,你们也不要拿我当皇长孙,这里是宫外,咱们没这么多的讲究!”
“这……”阿巴亥惊讶,其他人听到也很惊讶,他们的头头骆思恭都没说过这话,皇长孙拿他们当朋友、当兄弟,真是天下奇闻!
“好了,别愣了!”朱由校看着傻愣愣的不知怎么办才好的阿巴亥,“还不快扶我上马啊!”
阿巴亥缓过神来,“哎”了一声,一双大手将他抱住往上一拖,举过他的肩膀将他跨到马背上,骆思恭眼快一个箭步窜过来扶稳朱由校,紧接着阿巴亥一跃跳上马,将他揽在怀中,让他拽紧马绳,说:“殿下,咱们先从遛马学起。”说完,阿巴亥喝了一声:“驾”。马走进跑场遛了起来。
朱由校骑在马上,一颠一颠的,还真有点不适应,比坐轿子差远了,轿子一上一下晃悠悠的,骑在马上他总担心自己会掉下来似的,两腿紧紧夹着马背,双手握紧缰绳,慢慢的都渗出汗来。
阿巴亥看出朱由校的神情紧张,宽慰他说:“殿下放松,第一次骑马都会紧张的,慢慢就好了。”
就这样,阿巴亥带着朱由校围着跑场遛了几圈,慢慢的由慢到快,一晌午的功夫,朱由校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骑马的感觉就是颠啊。
到了中午,看到这几个人懒洋洋的盘坐在地上聊起天来,全然不顾跑场上来回的皇长孙和阿巴亥。
阿巴亥带着朱由校溜步的走出跑场,其他人看到皇长孙出了跑场,都刷刷的起来立正,骆思恭跑上前来扶着皇长孙下马。下马的那一刻,朱由校感到屁股麻了,在马背上坐了一上午,还真有点累。
朱由校让他们换了便衣,让王安在京城的第一家酒楼定了房间,没有人带兵器,到了房间内按次坐下,开了几坛好酒,他们十二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开始都不敢动,都瞅瞅皇长孙,又望望骆思恭。朱由校明白他们在他和骆思恭面前拘束,朱由校将酒满上,与他们共同举杯,定下规矩,今天这顿饭桌上无君臣、无大小,尽管敞开吃喝。几杯酒下肚后这些人就开始不拘束了,称兄道弟大碗喝起来,整天憋在校场里训练早嘴馋了,总算能开怀畅饮了,这些当兵的的,豪放起来也够野的,只有骆思恭还小心翼翼,规规矩矩。
从此以后的两个多月里,朱由校每天去校场学骑马,经过阿巴亥等九人的指点,已能单独骑马纵横飞奔了,还时不时的和他们几个一起赛马,这几个人都让着皇长孙,每次都是朱由校赢,他也明白,后来朱由校就出了个主意,谁输谁请客,结果这群混蛋一个个成了高高手,朱由校再也没赢过,赌一次输一次,输一次请回客,心中也懊恼,不过这对他的骑术进步很大,跟他们的比赛中他逐渐掌握了骑术的窍门,越来越娴熟了。
在这其间他也经常去京师大学堂看看,在这些出类拔萃的人中朱由校也给一些点拨,让他们专心研究相关专业的知识,像赵忠南,他祖父是赵士祯,这可是火器世家,赵忠南继承了他祖父的遗志不断研究火器,但在提高火铳的杀伤力、命中率和使用寿命上陷入了困难,在火炮的研究上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不过朱由校认为他的火炮还没能达到西方“红夷大炮”的威力。朱由校自幼对军事感兴趣,可是怎么造机械就不懂了,他是学文的,不是学理的,参与这些改进方案也只能靠他平时积累的军事科普知识和初高中的数理化知识了。
宋应星可以说是全才了,他对农业、化学、物理有很浓的兴趣,在这方面成绩最显著,朱由校一去京师学堂,他都会单独找皇长孙讨论相关的问题。在农业朱由校不懂,他没种过庄稼,但在如何提高粮食产量有一定的知识基础,如何选育优良种子和杂交作物,可以用初高中的生物学探研究。在京城郊外,朱由校让内务府在皇庄腾出半亩地,让宋应星业余搞农业研究,实验我所提出杂交小麦的设想,现在大明的单产粮食不过二三百斤,提升的空间很大,在基因学上,朱由校毫无保留的教给宋应星,这是他对他开的小灶,想他能在提高粮食单产上有突破。
李之藻、潘文远,一个热衷天文数学,一个喜欢地理水利。李之藻经常和同学们在一块推算历法,且算法十分精确。潘文远曾看过一次我给的大明全图,他竟然能凭着记忆画出个概括,还不时的添上几笔说是开凿渠沟引水。这小子不愧是水利专家潘季驯的后人,朱由校看他光知道挖沟引水,就不知道挖池蓄水,就给他讲了一些关于水利的知识,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悟性,一点就透,再在地图上画线的时候知道画几个圈了,说这是蓄水池,那是缓冲区,这用来泄水等。
茅元仪喜欢研究兵法,整天追着赵忠南问火器的事,然后把自己想象成一名将军,自己排兵布阵指挥打仗。
就这样,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段时间,朱由校也渐渐地长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