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是爷您的铺子好,但也只剩下三五百两的利润,我们负了爷的托付。”
“是谁抢生意?”
“中都城豪商沈千。”
“后台是谁?”
“吏部侍郎黎雨航,还有金陵城知州贾雨村。”
“哦,贾雨村啊,好久没见他了,怪想他的。”
宝玉古怪的笑了起来,手指点动袖口里的碎花软黄玉四方砚。
贾芸和红儿对视了一眼,就见贾芸往前走了两步,掏出一大摞的银票出来。
宝玉打眼看了,见里面有千两的大票,也有散碎的几两银子的小票,各地钱庄的银号都有,很是杂乱。
贾芸把银票呈上来,躬身道:“这里有咱们洗漱之物一年零四个月的利润,共计七千三百六十八两银子,还有......
刚刚遇见了赵贵宁赵秀才,他说您这里女眷太多,不方便自己前来,让我转交给您一万三千五百两银子。”
宝玉接过银票翻了翻,也就明白过来。
里面除了有中都城的银号外,还有金陵城所属各城的银号,显然是秀才们凑的。
“这帮小子……”
宝玉笑了一句,摇了摇头。
只是来的路上,随口说了句在中都城要花银子,秀才们就凑了银子过来。
这一万三千五百两,怕是翟明生出了不少。
翟明生的家里是金陵富商,肯定多出了些,剩下的秀才虽然不是出身贫寒,但也不是大富之家,能凑出来一万多两银子,身家都要掏个干净。
宝玉把秀才们出的银票收好,剩下的递给贾芸,顺手递过去的,还有一叠造竹纸。
“你和红儿一人一千两,就当爷给红儿的嫁妆,剩下的,嗯,知道爷的月照门洞架子床是哪个老木匠打造的吗?”
贾芸和红儿一起点头,表示知道。
“很好,”
宝玉指给他们看造竹纸,笑道:“那个老木匠的暗榫之法手艺不错,雇了老木匠和他的徒子徒孙,把这些个生意做起来。”
贾芸和红儿连忙打开造竹纸看,越看,脸色就越发兴奋红润。
“爷,这是?好东西呐!”
当然是好东西!
宝玉把摇椅、吊篮、沙发以及高山流水类的整套茶具画了出来,在这大周,就是独门一份的生意。
等贾芸和红儿看清楚了,宝玉就笑着指点道:“先做出来一些,这是新鲜物,大赚的利就在头汤上,就好像牙刷牙膏,比这个难弄多了,不也有假冒的出来?”
“我等明白!”
贾芸和红儿使劲点头。
稍后,犹犹豫豫的问道:“那先前的生意?”
“本钱的价格出售。”
宝玉喝了口红枣莲子羹,甜得笑眯眯的,轻声道:“他们敢跟着卖,咱们就敢不要利用本钱的价格卖,爷这里有大把的生意可以慢慢赚,倒是他们,呵呵,他们能赔多少?”
“爷!”
这次不只是贾芸和红儿,连着袭人、晴雯、麝月一起惊叫起来。
本价出售?
这不是也没了利润?
都说亏本的事情有人做,这亏本的买卖没人做,自家的爷怎么要做亏本的买卖?
“不急,银子够用就好,多了会让人眼红。你们放心,爷这里,可是有大把的生意。”
宝玉让贾芸按吩咐去做,向着屋里去了。
没多久,袭人、晴雯和麝月也跟着进房。
袭人是个贤惠的,麝月跟着学,都不说话,倒是晴雯,大眼睛眼瞅着就要变形。
宝玉早摸清了晴雯的性子,从袖口掏出北天军的银票,连着秀才们凑的,一起放在桌上。
好几万两,就好像二十一世纪的几千万红彤彤的钞票砸出来,看见就让人脑袋发晕。
晴雯顾不得跟宝玉吵,财迷似的跑去点算起来。
“一万,”
“两万,”
“三万,”
“四万…….”
“天啊!”
晴雯捂着小嘴惊呼道:“一共是四万八千多两银子,爷,您是真会赚钱!”
“那是,多着呢。”
宝玉把红枣莲子羹喝干净,舔舔嘴唇,甜得很。
事到如今,他不担心缺银子的,不说别的,单是有两种物什,就能让他富可敌国,也能让他站上风口浪尖。
就像是煤烟香墨那等惊人的东西,也不过是他丢出去的,一个让他起步的香饵罢了。
想了想,宝玉对袭人道:“爷要准备举人大考,贾芸和红儿的事情就交给你操办了,拿点银子,办红火些,也算添个喜气。”
袭人笑嘻嘻的拿了合用的数目,就见晴雯竖起眼睛,嗔道:“爷,就您眼尖,要给有情人点了鸳鸯谱!”
“这可是好事。”
“对啊,好事,袭人姐,你还不把东西拿出来,让爷看看自己的好事!”
晴雯竖着眼睛别过去脸,耳根一片通红。
袭人、麝月的脸也红了,青纱帐里的黛玉也拨开帘帐,朦胧胧的眼神,娇怯的落在了宝玉的身上。
我的好事?
宝玉吞了口唾沫,
看见袭人从袖口拿出一张红色的帖子,有种不好的预感。
...
PS:本价出售宝玉只是不赚,别人就要赔钱,为什么呢?猜猜看,答案很简单。
另外该给的教训肯定要给,人家宝哥儿准备举人大考,看官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