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统考拿“第一”

在“康拜因”小麦收割机的后面。那片麦田从北到南约有1.5公里长。“康拜因”下地后首先咬着麦田西侧一道宽有8米地边向南推去。成熟的金黄色小麦约有一尺半高。康拜因的“滚式”收割装置从麦田走过后，就象剃头的推子给麦田留下一溜剩有5公分高的麦茬。随着康拜音缓缓地向前开进，打下的麦粒直接就通过一个带有传送带的滚筒流到了紧随“康拜音”一道前行的“耶特”拖车里。刚脱下的麦粒散发着浓郁的麦香，嗅到鼻子里让人感到沁人心脾的舒服。1.5公里长的麦田大概走至半程，“耶特”的麦粒就装满了。于是，王启成便开车回场部晾晒场去缷麦粒了。而康拜因则在就地卸下一垛压实的麦秸后又继续它的收割作业了。

    在我搭乘“耶特”实地观摩了康拜音收割春小麦的全过程后，我又进一步加深了对周恩来总理在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为什么把“农业现代化”作为奋斗目标写进《政府工作报告》的理解。我国是农业大国，光靠“人海战术”堆起来的“大农业”是根本没有前途的。美国农业之所以发达，就是因为有8000个“韩丁式”的家庭农场通过机械化耕作土地才撑起了美国现代农业的一片天。由此可见，我国农业的根本出路在于“实现农业现代化”不仅是真理，而且也是全党和全体国民的共识。

    五分场小麦晾晒场就在机务队后身。那是一片用混凝土完成硬覆盖的约有5000平方米场坪的晾晒场。只见王启成二哥用自缷千斤顶把拖车上的麦粒卸到晾晒场后就接着去拉第二车麦粒了。我则去队部后院观看杀羊的去了。

    在五分场食堂做饭的大师傅孙林，50左右岁的年纪，长着一张通红的脸，肿眼泡，一看就是个爱喝点小酒的人。他老实憨厚，为人真诚，饭菜做得干净而又可口，总能变着法地给我们调理着伙食。

    此外，宰杀鸡鸭鹅狗猪牛羊，孙师傅也老在行了。还别说，像老孙这么杀羊的我还头一回见到。今日“麦收杀羊”，孙师傅今天从五分场屯东养羊户选来的是一只很肥的“扒子”（公羊）。他的杀法不象别人“抹脖子”，而是用右膝盖把羊跪摁到地上，然后用刀在羊的腹部割个小口，接着把右手插到羊的腹腔内使劲扯断心脏旁边的动脉血管就算杀完了。老孙说如此杀法，既卫生又好收拾还不觉得残忍。大约一分钟过后，羊就死透了。接着往拴马桩上一吊就开始剥皮了。老孙的羊皮也剥得老麻利了，他是从羊脖处先作环切，然后就象给羊脱衣服式的一个筒状地就把皮快速剥了下来；接着是剖膛，他用个小盆先把羊血一点没“遭践”地都接了出来；随后在吊着的羊下边把大盆一放，三下五除二就把整套羊下水扒到了大盆里；再接着是对整只羊进行拆解水洗；最后才连骨头带肉一并扔进烧得滚开的汤锅里。

    收拾“羊下水”是最后一个环节。很快全套“下水”就被老孙“倒洗、紧煮、切碎”后一并下到汤锅里了。整个宰杀过程仅用了短短30分钟。若参加吉尼斯大赛的话，老孙八成还可能捧回个大奖啥的呢！

    20分钟后，从烀着整只科尔沁草原绵羊的汤锅里便飘出了浓郁的香气。老孙说，百喝不厌，喝过上瘾的正宗草原羊汤离不开两样东西：一是荤香；二是老醋。在这七月流火的季节，光上膀子无拘无束地趁热喝上它三碗羊汤，那将是此生难得一求的天大快事。不信有机会您就试上一试！

    中午开始吃饭了。李志伟书记、王青山场长、王守明会计外加王秀峰和我是陪高景山书记在一桌吃的饭。老孙师傅还专门给我们这桌做了“爆炒羊杂”、“熘羊肝”、“羊血豆腐”和“手把羊肉”4道菜。每道菜吃到口中都各有千秋，不同凡响。

    待大伙品过菜，各啃了一块手把肉后，李志伟书记站起来提了第一杯酒：

    “各位，我今天提酒就说两句话。首先，是感谢高景山书记来五分场指导我们的麦收工作！其次，是为学校五年班在全场统考中取得好成绩表示祝贺！”说罢，一仰脖把酒?进了口中。随后桌上的人都共同举杯饮下了第一杯酒。

    随后，场长王青山站起来说道：

    “今年又是个好年景，我首先提议为庆贺分场小麦喜获丰收干杯！”说罢举杯一饮而尽。接着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直接冲着我说道：

    “今年学校五年班考得好，我的两个弟弟都是受益者，所以我要单敬陈老师一杯，谢谢你，陈老师！”

    我随即起身陪王场长共同饮下了这杯酒。

    在整个午餐过程，我是最后一个提酒的：

    “尊敬的各位领导，大家好！今天能与各位领导喜庆麦收喝羊肉汤深感荣幸。今年在全场统考中五年班能取得好成绩我要特别感谢一位老领导。是他的赏识和提携才让我走进教师队伍，有了用武之地。这个老领导就是今天在座的高景山书记。谢谢您，高书记！”说完，我面向高书记把酒一饮而尽，同时又深鞠一躬。

    看得出，高景山书记高兴而又欣慰。他握着我的手，激动地说：“小陈，你干得不错，希望你继续努力！”

    恰在此时，孙师传把调好的羊汤用大盆端上了桌子。随后大家开始冲着打开的电风扇左一碗右一碗地喝起了滚烫的羊汤。别说，老孙还真不是吹，由他调出的羊汤鲜香无比。我一共喝了4碗还想再喝，真是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