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尚书令躬身称,“是,姐姐。”
陛下中毒一事传到朝堂,必然会引起轰动,稳定朝局十分必要。
这是一项重任,太后与赵子煦对尚书令是绝对的信任。
太后给陆天韵下毒的事,在尚书令心里对这位姐姐是有一些芥蒂的,但现在事关陛下,事关朝局,尚书令对姐姐的介意不会大于对朝廷的重视。
太后留尚书令陆缙说了好久的话,才放人离开。
赵子煦着罗内侍传刘太医来祥宁殿。
刘太医在太医院候了两日两夜,终于等到赵子煦的召见。
陛下中毒一事,他心里有太多的疑惑和不解。
刘太医见礼,“微臣叩见陛下,陛下圣安。”
赵子煦身着熏红绸面寝衣,肩上披了件薄薄的绀青云霄暗纹披风,“免礼。”
刘太医起身,“谢陛下。”
赵子煦将手中的一本奏疏放下,放在红檀几案上,他拢了一下披风,往身后铺了软垫的木椅坐。
祥宁殿里伺候的内侍和宫女都被遣了下去,赵子煦在处理朝务时,不喜身侧有多人伺候,这是宫里人都知道的事。
“咳…”
赵子煦感觉不适,不由咳了两声。
“陛下。”刘太医走上前一步,他恭声说道,“陛下,您可有不适,微臣替您瞧瞧。”
赵子煦伸出了一只手。
刘太医放下药箱,在药箱第二层取出一个枕包,他把枕包放在红檀案几上,“陛下,请。”
赵子煦把手放在枕包上枕着。
刘太医微躬着身体,右手切着赵子煦的脉门,在摸到赵子煦脉象的瞬间,刘太医的面部表情和那天一模一样,震惊、诧异、疑惑、不解、无措复杂交织在他的脸上。
“陛,陛下……”
刘太医颤颤巍巍的收回了搭在赵子煦脉上的手,嘴里断断续续的唤着陛下二字,他看着赵子煦的目光充满了惊恐。
陛下体内的毒是剧毒,他解不了的那种剧毒!
而且,他从脉象上证实了,陛下绝不是这几天中的毒!
陛下体内的毒起码有半年以上!!
赵子煦上下观看着刘太医脸上变化巨大的神色,忽起逗弄的心思,似笑非笑道,“刘太医,解不了朕的毒,朕摘了你的脑袋。”
刘太医脑子嗡的一响,忙不迭跪下磕头请罪,“陛下恕罪,微臣无能,微臣解不了您体内的毒。”
赵子煦扬了扬宽广的衣摆,语调平淡,透着一种置之度外的姿态,“朕说笑罢了,刘太医你且起来吧。”
刘太医不敢,他琢磨不透陛下是什么意思,前一刻还说他解不了毒,就砍了他的脑袋,后一秒又说陛下又在说他是说笑的。
陛下向来仁慈,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陛下是天子啊,天子心,海底针,别说是玩笑,就算真是玩笑,他一个天命之年的老人家禁不住吓啊。
赵子煦:“朕早知朕的毒无药可解。”
刘太医抬起头迷茫的看向赵子煦,陛下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