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霖再道:“扶疏与独舞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花鸣谦道:“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扶疏对独舞又爱又恨。”
叶泽霖头一次听人用‘又爱又恨’形容姊妹间的感情,颇为好奇,询问花鸣谦为何这般说,花鸣谦已无再说这事的心思,“你若想知道,你问花儿最好,她们姊妹的心结花儿最清楚。”
弦月至空,辞话已久,叶泽霖辞了岳丈,与叶松言一道离开出了月门。
叶泽霖止步,“倒是委屈你走一趟,舞阴之后你不必与我一道。”
叶松言道:“小弟不敢委屈。”
叶泽霖讥讽道:“欧阳景明不分主次,你也不分主次。”
叶松言道:“欧阳公子相邀,你母亲亲自寻来,二哥,你若我岂敢不去?”
叶泽霖冷笑:“若是不想,谁人能逼你,身份出身而定,任谁也改变不了。”
叶松言回他:“谁主谁次,谁先谁后,二哥心里明白,当年是谁的母亲横插一脚,是谁的母亲捷足先登。”
叶泽霖道:“你母亲为孤,祖母接养于叶家,祖父祖母可有将你母亲许给父亲,允诺婚姻?父亲母亲心心相惜,结为婚姻何错之有,不知是谁的母亲一次次迫害我母亲,当年如婳险些胎死母亲腹中又是谁人之过?与我说谁主谁次谁先谁后,也不想想你配不配?”
叶松言管袖中的手作拳,咯咯而响。
叶泽霖拂袖而去,徒留叶松言愤而不满。
为何叶泽霖的母亲是正妻,而他的母亲妾室?
为何是叶泽霖高高在上的嫡子,他却是个卑微被父亲嫌弃的庶子?
若非欧阳氏横刀夺爱,他母亲怎么会是妾室,他又如何是不起眼的庶子?
月落星沉,东方既白。
花扶疏在榻上睡得沉,鼾声轻微,纱帐徐徐被一手挽起,用铜勾勾住。鼻尖隐隐约约痛痒,她一手推开在她鼻尖上瘙痒的手,翻了个身,“巧儿,别闹。”
叶泽霖延榻就坐,轻笑着,这屋里只有他二人,怎么会有三巧,她还当是未出阁的时候吗?”
“扶疏,扶疏,扶疏。”叶泽霖轻轻推着花扶疏的肩膀,唤她醒来。
花扶疏皱起眉头,很是不悦,擒住在她肩膀上不安分的手,一拉一甩,叶泽霖整个人上了榻,她睁开眼睛,正要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却发现这人竟然是叶泽霖,“怎么是你?”
叶泽霖活动着被她擒拉过的臂膀,“扶疏妹妹,这屋里除我还是谁。”
花扶疏即刻警惕着。
叶泽霖颇是无奈而笑,他对她没有半分心思,怎么会对她行不轨之事。
花扶疏眯眼看来,叶泽霖匆匆从榻上下来走去房门。
花扶疏穿好衣裳,等三巧过来侍候她之后才出的屋,却见叶泽霖立在那处,身长如玉,遗世独立,她未道什么,他先说了,“听说明日是你妹妹的生辰。”
花扶疏点头,叶泽霖又道:“虽与她初次见面,我这姐夫总要表示一下才好。”
花扶疏道:“真把我们当成是夫妻啊,我可没把你当成夫君。”
叶泽霖邀她带他到城中走一走,理由是他对苏年不熟悉。
花扶疏念他为她妹妹送礼,只好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