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过去。”
叶泽霖问道:“花家大姑娘可过去了?”
四德道:“花家大姑娘不曾过去,好似不知道她的父亲母亲来了。”
叶泽霖转身,道:“我换身衣裳再过去。”
四德只身退了出来,掩上了门,在门外候着。
彼时,大将军府门外,停着两顶轿子,轿帘被青衣小斯掀起,最先走出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男子身着银灰圆领长袍,藏青窄袖长衫,杏仁眼蒙着一丝沧桑,整个人透着沉重的疲惫感。
此人,正是花家的家主,叶世衡的结义贤弟,花扶疏的亲生父亲花鸣谦。
花鸣谦快步走到另一顶轿子前,搀扶着一位妇人。
妇人身穿披着枣红斗篷,梳着朝天髻,髻上簪着并蒂海棠独山玉簪,面颊苍白,眼睛没有一丝光彩,浑然一个病西施。
妇人姓宁,闺名栖蝶,正是花鸣谦的正室大娘子,花扶疏可亲可敬的母上大人。
与同他们一道来的,还有花扶疏的亲兄长花大公子,花大公子名讳月痕,表字飞墨。
他与叶泽霖年纪相仿,生得俊眉修目,玉树临风,仪表堂堂。
花飞墨翻身下马,走到栖蝶夫人的另一侧搀扶着她。
栖蝶夫人看着花飞墨道:“母亲不至于那么柔弱,不用搀扶了。”
花飞墨听了母亲之言,才移开了手。
栖蝶夫人轻咳一声,一手拢紧了斗篷,花鸣谦道:“栖蝶,你就该听我的,不该来皇都,又难受了是吧。”
偏是责备的口吻,却有满满的关怀备至。
栖蝶夫人对花鸣谦道:“那个混账东西,败坏门风的野丫头,我若不来,你与月痕如何降得住。”
花鸣谦甚是担忧,“可你的身子……”
栖蝶夫人道:“不碍事。”
又一声轻咳,花鸣谦急声道:“还说没事。”
花飞墨道:“母亲。”
此时,叶世衡与欧阳夫人已出来了,夫妇二人连忙走下台阶去迎接。
栖蝶夫人即刻轻推开了花鸣谦的手,花飞墨搀扶着母亲。
花鸣谦看着迎面而来的叶世衡夫妇,又望着妻子,有些失措。
栖蝶夫人扯了扯夫君的衣袖,给他一个眼色,花鸣谦方才走上去,花飞墨扶着母亲走着过去。
叶世衡与花鸣谦同时止步,互看着彼此,只是两年未见,却如同十年未见一般。
叶世衡伸出左手,就像以往每次见面一样,花鸣谦伸出右手,握住了叶世衡的左手,二人相视而笑。
他们是知己,是挚友,是兄弟,无血脉之亲,却胜似血亲。
“兄弟。”
“大哥。”
叶世衡、花鸣谦几乎同时道。
“好久不见。”二人又异口同声道。
叶世衡笑了笑,方才放开了花鸣谦,花鸣谦收回手。
叶世衡作出请的手势,“贤弟,府里请。”
花鸣谦余光瞧了一眼身侧的栖蝶夫人,栖蝶夫人似乎未看到,但花飞墨却瞧见了,扶着母亲的手下意识扶紧了。
欧阳夫人与叶世衡并肩,瞧着栖蝶夫人,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上前一步,携过栖蝶夫人的手握着,“栖蝶妹妹受累了。”
说着,便福了一身,栖蝶夫人也了福身。
叶世衡引花家三人入了府,请至大堂,命丫鬟奉茶捧点。
栖蝶夫人落了坐,少顷后起身,走到叶世衡的面前,便福身一礼,道:“将军,我家那个混账祸胎给您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