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怎么养出来的姑娘跟庄子上的干农活的妇人一般。”那语气,竟是说不出的轻视。
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嘲笑她像粗鄙不堪的农妇!
这比被人掴了耳光更让她觉得耻辱。
乔心妍正想反驳,忽听外面有人高声道:“朝廷派来治疟疾的太医到了。”
靖海侯世子将门一掩,出去了。
乔心妍心里重新又燃起了希望,看来他还是对我余情未了,我做了这样的事,他竟然也没发脾气,还是好声好气的同我讲话。
“我不过是太喜欢他而己,又有什么错。”她思忖道,“虽然下药的事我做错了,他不是也没喝那汤?等下他再进来时,我诚心认个错,估计也就过去了。”
靖海侯府虽然气派,但乔心妍却觉得,她更看重的是沈溶的这份谦和有礼,风度翩翩。就要嫁给这样的男人,才不枉到这世间来一遭。
冷不防门被推开了,打断了乔心妍的满腔心事。
一个只穿着亵衣的男人被丢了进来,门却从外面被栓住了。
乔心妍心中一紧,想要喊人,又怕被人看到了自己这副样子,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哪想更难堪的还在后头。
只见那赤身的男子已经爬了起来,扑上来就来撕扯她的衣裳。
再看到这男人的脸,乔心妍才觉得魂飞魄散,惊慌失措起来。
原来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令濠州姑娘避如蛇蝎的华良。
别人或许不知道华良是什么样的人,乔心妍却是受乔家老太太告诫过的,“一定要避开这个人。”
当时的乔心妍,出于好奇,特意让身边的婆子打听了这个人。
“他说人分九等: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匠、八娼、九儒。还说咱汉人的新娘,初夜权归他们鞑靼人,这个牲畜糟蹋的姑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众人皆敢怒不敢言,他老子就是管知府的,他们巴结他还来不及,谁去管他……”
如今,她却落到了这样的人手里!
乔心妍的心里一阵害怕。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猛地拨下自己的簪子,朝华良刺了过去。
华良早被那媚药烧得失去了理智,又见乔心妍是绑着的,根本没有防备,被她一下子刺中了胸口。
鲜血如流水一般涌了出来,瞬间染红了天青色的衣衫,乔心妍扔掉手中的簪子,惊叫出声。
门猛地被撞开了,面色铁青的乔朝阳出现在门口,跟着的人上去将华良架住了。
乔心妍抽抽噎噎地哭出声来。。
乔朝阳冷声道:“给他浇两桶井水清醒清醒,绑了,送到华大人府上去。”
朵儿小心翼翼地过去,将乔心妍解开扶了起来。
等乔心妍看到扶自己的是朵儿,抬手就抽了她几巴掌,厉声道:“这么久,你跑到哪儿去了。”
还不是姑娘你早交待了我不许跟着?但朵儿并不敢反驳乔心妍。
乔朝阳只看了她一眼,咐吩下人:“将三姑娘送到县衙去。”
华良犹自咒骂不休,“小小知县也敢绑我,瞎了你狗眼!”
乔朝阳看了跟着的人一眼。
那两人照着华良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华良之所以这么嚣张,完全是刘成方的前任黄知府纵容的结果,如今遇见硬茬,很快就识时务地闭了嘴。
饶是如此,他的嘴唇也像挂着两片香肠了,那张脸只怕就是爹妈也认不出了。
一夕之间,濠州府达鲁花赤之子饥不择食,想要强迫为瘟疫患者做饭的老厨娘反而被打事,传遍了濠州的大街小巷。
不仅知府、知县、御史、靖海侯府的弹劾折子雪片一般飞到京里,就连来治疫的御医也递折子进京了特意讲述了这件事。当然,他们这般做完全是为了给张神医面子。谁让太医院现任的院判是张神医的师侄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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