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让我弄的乱七八糟,父亲他们听到声音后也赶紧过来看我到底怎么了。
几个人手忙脚乱,父亲还请了村里的土医生来看了一下,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全身针扎一般的感觉才慢慢消失,那时候我的全身也早已被汗水湿透,就像刚刚从水里被捞上来一样狼狈。
折腾了一宿我也精疲力尽,没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直睡到晚上才醒了过来,一睁眼就感觉到口干舌燥,一连灌了几杯子水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下,我才忽然想起爷爷去世之前说的那些话,不久也恍然大悟。
“爷爷说他跟尸蛊血葵斗了半辈子,还说他害了我,难不成把我折腾成这样的就是这个叫尸蛊血葵的东西?”
一边想我还一边低头看自己戴了手串的手臂,盯着看了大约几分钟时间,那条黑色细长的虫子忽然再次出现在了我的皮肤底下。
当时我眼疾手快,一把就掐住了黑虫子,之后就想叫父亲拿刀子过来把虫子挖出来。
哪知道还没等我开口,这虫子忽然就销声匿迹了,我把胳膊翻过来调过去找了半天都没能找到虫子的踪迹,就连身上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一直到了昨晚发作的那个时间,我的身上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劲儿,不过只要一想到有只虫子在自己体内我就不寒而栗,到最后就连坐立都有些不安了。
就这样,我一直疑神疑鬼的熬到了爷爷头七的那天,发现虫子再没有出现过之后才总算松了一口气,心里就打算等办完爷爷的丧事之后再去县里的医院检查一下。
头七回魂夜历来是大部分中国人都非常重视的,民间传说那一晚死者的鬼魂会回来一趟和亲人做最后的诀别,之后就去转世投胎了。
无神论的大旗高举了这么多年,这些无稽之谈我自然是不信的,不过那时候我心里却特别的想再跟爷爷说两句话,哪怕是在梦里我也心满意足。
无奈的是有了那晚噩梦的阴影,我怎么都睡不着,那个时候我还听到父亲他们在院子里叮叮当当的摆弄棺材,母亲她们还在不停的哭哭啼啼,心里一时有些酸楚就到院子里随便走走。
哪知道出了院子抬头看了一眼皎洁的明月,低头再看向地面的时候,忽然就发现自己的脚底下有两个影子,并且其中一个影子一直就在我的身后,我也非常确定这个影子不是周围的灯光投射下来的。
惊讶之余我也原地转了几圈,不过随后就发现那个影子并没有跟着我动,而是一直就待在原地,我看到这一幕心里也不禁一寒,失口就叫了声:爷爷,是您回来了吗?
谁知我这一声出口,母亲她们几个花家的女眷就忽然开始嗷嗷大哭,她们的哭声也让我浑身发毛。
猛然间,我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人推了我一把,我也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不久父亲也来到了我的身边跪下,并示意我不要说话,安安静静的待着就可以了。
之后的时间我一直盯着地面上的那个影子,冷不丁的就感觉到有人轻轻的摸了我的头,同时我还看到地上的影子慢慢的和我的影子融为了一体,那一刻我才知道头七回魂的说法并非是天方夜谭。
因为我长这么大花家从来都没死过人,所以这样的经历还尚属首次,虽说平时也见过类似的场景,但真实的感触却从来没有过,更体会不到那一刻的压抑和恐惧。
忽然一阵风过,院子里到处都是动静,女人们的哭声更响更加的嘶哑,父亲他们也不停的磕响头,嘴里也不停的说着恕报不周一路走好之类的话,同时我面前的那个影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到风住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我的双腿也跪的酸麻,在我活动腿脚的时候,父亲叔伯他们也已经小心的将爷爷装殓,之后我们全家人就在日出之前抬着棺材赶往了村南大山的花家宗祠。
一路上我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管跟在父亲他们几个长辈的身后。
我们也没见到几个村民,全家人也都没说话,只听到母亲她们还在哭。
一直到快进山的时候,花家的女眷才脱离了送丧队伍,她们的哭声也慢慢的飘远,到最后什么都听不到了。
花家宗祠所在的位置处于深山之中,在一条叫做五道河的中游,周围树大林密,环境相当的幽静,我小时候还在那里打过鸟。
提到花家宗祠,我这里也要特别交代一下,我们花家和村里其他乡民的家庭不太一样,一来是因为我们花家是延续了上百年大家族,有些讲究也与众不同,亲人去世自后不会土葬火葬,而是连人带棺材一起停放在宗祠内。
另外,由于未了避免战祸会讨扰到祖宗的安宁,花家的宗祠也没设在老宅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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