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哥,你来了。”
“嗯。”
李信还没走进李欣雅家的客厅,就看到余秋穿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头,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
不过没跟他说话,只是冲他腼腆一笑就快速退了回去,紧接着厨房传来密集的切菜声。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惊喜?”
“哈哈,被你猜到了!”李欣雅调皮地笑了笑,又凑到他的耳边,神神秘秘地说道,“她说的是受了我很多照顾,想找时间做个饭给我吃,但我知道她的终极目标是你哦!”
李信眉头一皱,这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不过经过这一段时间,不管是二叔、婶子还是李欣雅,似乎已经渐渐从李凌离开的悲伤中缓过劲来了。
人总是要往前走的。
李信拿出李凌的手机,还给了李欣雅。
林杰的丑闻在网上发酵了几天,现已趋于平淡,相信大家很快就会忘了这个人。
他代言的几个品牌,都已经发起了起诉,要他和他的公司根据合同赔偿损失。
具体金额很多,以他老板的手段,这些钱估计最后都得林杰来出。
田七也同提起了版权诉讼。
不过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真正把林杰打入地狱的,是他买通小混混,蓄谋伤害、王馨和马震,这可是极其严重的刑事案件。
前两天马震带着女儿去他店里溜达时,说最少也得十年。
做了那么多恶,坑害了那么多人,这个刑期还是便宜他了。
“你站门口干什么,进去啊,”李欣雅接过手机催促道,“又没人吃了你。”
李信正想进门,身后去传来了开门声。
回头一看,正是林杰的母亲从隔壁屋里出来。
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她看起来很是憔悴,人也老了很多,满头的白头。
看到李信,也没有打招呼,低着头快速走下了楼。
“她搬回来住了?”
“不搬还能怎么样?”李欣雅小声道,“听说林杰买的房子,被人拿去抵债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信摇了摇头。
其实人生就是这样,不过黄粱一梦而已。
眼前荣华富贵、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指不定两眼一睁,就是家徒四壁。
余秋这姑娘能干。
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很快就做了好几个菜。
吃了午饭后,两个女孩子要回学校,李信则一个人去了陵园。
在李凌的墓前,他把拍的林杰的那些照片烧成灰烬,希望李凌在另外一个世界,灵魂能得到一些安慰。
随着清风吹散灰烬,林杰在他心中暂且放下了。
系统这几天也没发什么新任务,今天他也没打算开门做生意,就是在外面逛到晚上,才乘上公交车回去。
过了两站,十几个上班族挤了上来,整个车厢顿时变得有些拥挤。
李信站在爱心专座旁,身旁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怀里抱着一些学习资料正在努力地看着。
这不由让他想起高中的时光,真的都快卷成大波浪了。
“喂,”这时一个男子,踢了一下小姑娘的座椅,“起来让我坐。”
他的年龄也就四十来岁,身强体壮、手脚健全,看着也不像有病。
跟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争爱心专座,也不嫌丢人?
“看什么看?”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男子不耐烦地叫了起来,“我早出晚归忙了一整天,下班还要坐一个小时公交车才能到家,尊老爱幼,她让我坐坐又怎么了?”
说完又踢了一下椅子:“你们这些学生整天都坐着,也不怕屁股长疮。赶紧起来啊!”
小姑娘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但可能是不想惹事,收起东西就往后方走。
男子脸不红心不跳地坐了下去。
李信稍微往后挪了挪,总感觉离这个人太近,会被传染上脑疾。
公交车在密集的车流中走走停停,铺满整个城市的霓虹闪闪烁烁,灯光映照在乘客们疲倦的脸上。
罗斯明坐在橘红色的座位上,不知不觉就张着嘴巴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发现已经过了一站。
“等下等下,我要下车!”
匆忙拿起东西,罗斯明飞快地跳下车门,狠狠对着远去的公交车吐了一口唾沫。
呸——
报站的声音也不知道弄大点,害得老子坐过头!
咋整?
公交车没了,出租车的话,就一站路也不划算。
只能走回去了。
轰——
才走出二三十米,一声闷雷突然响起,冰凉的雨点就开始落了下来,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
罗斯明把包顶在头上,身上发皱的衬衫被淋得湿透。
一阵狂奔,眼看就要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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