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苦笑:“许总你跟叶行舟这么熟,应该知道他有多讨厌我。我倘若反悔,恐怕他又要认为我是在纠缠他。”
“不会。”许绍城的语调轻松,嘴角多了抹浅笑,“他和你一样,也不想离婚。”
聂斐宁的身子一震,心底的喜悦刚冒了点头就被她掐断。
叶行舟不想离婚的理由与她的一定不同,她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许绍城坐正身体,将安全带系好。“我和叶行舟住一个小区,你把我送到门口就行了。”
“好。”聂斐宁晃了晃脑袋,把多余的情绪甩掉,抿紧双唇踩下油门,炫丽的跑车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在轰鸣的引擎声中冲出了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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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斐宁把许绍城扔到了小区门口。
许绍城下车后才从口袋里摸出调成了静音的手机。
屏幕上全是叶行舟的未接来电,足足有三十多通。未读的微信消息也堆积了二十多条,他不用看就知道发信人是谁。
许绍城并未搭理,把手机重新塞回口袋。点头回应过热情与他打招呼的保安,他单手插兜,慢慢悠悠地往家走。
解决了沈瑶,烦心的事便又少了一件。
但他还远没有到能放松的时候,因为后面剩下的,都是更加棘手的大麻烦。
而其中最棘手的
许绍城重重地叹一口气。
沈玥究竟什么时候才会联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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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被捕的新闻很快蹿上了各大网站的头条。
与这件事同时发生、且造成的轰动程度相当的,还有谢莺的突然离世。
谢莺脑部受伤昏迷不醒,早已被医生诊断为“植物人”,每天靠着呼吸机与营养液续命。
可昨天晚上,巡房的护士惊讶地发现:谢莺的氧气管被人拔掉,而她床头的监测仪上,只剩一条没有起伏的直线。
在经过了一轮抢救过后,医生正式宣布了谢莺的死亡。
接到报案的警察也成立了专门的小组,来调查她去世的真相。
氧气管的脱落并不是偶然的意外,谢莺虽然与死人无异,但夺走她的生命,依然会被安上谋杀的罪名。
谢莺的死亡时间在凌晨,与她同住的病友及其家属早已进入梦乡,对发生的一切都毫不知情。
他们提供的唯一一个有用的线索是:“之前有个女孩子总趁护士不在的时候偷偷跑进病房里来看谢莺,还会挤着跟谢莺睡同一张床。我们都不知道她是谁,跟她说话她也不理那个女孩子好像也生了病,面黄肌瘦的,看起来很恐怖。”
这样的形容,警察很快就联想到了刚刚被捕的沈瑶。
他们调了医院的监控录像,发现沈瑶确实在这段时间内多次出入谢莺的病房。
而在谢莺死亡前的一小时,她从病房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警察就这个案子对沈瑶进行了新一轮的审问。
大约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身上再背一条罪名也没什么不同,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供认不讳。
考虑到她多次害人性命的恶劣行径,法官没有犹豫,直接判了她死刑,且不延缓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