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嫂子说,阿玛已经给少谦选了一门亲事?你和姐夫的意思如何?”
“看着倒是挺老实本分的姑娘,对少谦也还算满意。”
“瞧姐姐这话说的,哪家的姑娘还会对咱们少谦不满意呢?”沅嫔笑起来。“这孩子也不容易,你跟阿玛使性子,他倒成了磨心。好好的亲事也是一拖再拖,这次可真定下了?”
“就这样吧。”温夫人无奈地说。“也实在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二姐这次回来,是还有别的事吧?”沅嫔试探道。
“你也听大嫂说了?”温夫人皱眉。她就知道,婉沅这时候出现,不会仅仅是巧合。
“就算大嫂不说,这事想不知道也难。”沅嫔说道。“二姐不在京城,所以并不知道这中间许多波折。当初要不是瑞王求太后指婚,只怕这位夕颜福晋已经远嫁蒙古。两人成亲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现如今还不到半年,又是小产又是回家的,能不引人注目么?”
“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点。当初还是太后指的婚不是?”
“可不是?”沅嫔小声道,“所以你现在把她接回咱们家,太后心里怕是不怎么高兴的。”
“不高兴我倒是想到了,可是却没想到太后会对这事这么上心。”
“听说瑞王即将出征准噶尔,想必太后也是希望他没有后顾之忧。”沅嫔想了想,“不过也好在这事是你做的,若是旁人,只怕早就被斥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只是二姐也该适可而止,别闹得过了。”
“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温夫人苦笑道,“只是夕颜这孩子,是我看着她一点点长成现在花朵一般的姑娘,想着她被人作践成那样,我这心里……”
“二姐快别说这样的话了,她嫁的是什么人,岂是咱们能说三道四的?”沅嫔忙四下看了看,“别说只是掉了个孩子,便真把命都丢了,咱们也只能认了。”
“婉沅,”温夫人看了看她,“你……变了。你从前一定说不出这些话来。”
“我的好姐姐,”沅嫔不以为然地笑了,“进了这里,人怎么能不变呢?我若不变,只怕你现在也见不着我了。”
温夫人默然,“是啊……这一晃,你进宫也都十年了,怎么会不变呢……”
沅嫔像是想起了什么。“说起这个,我倒还有件事很是纳闷。”
“什么事?”
“夕福晋家世显赫,虽说她父兄去的早,但那也是为国捐躯。依着皇上的脾气,这样的功臣之女,没理由不留在身边以彰显皇恩浩荡。怎么当年选秀却没被留牌子呢?”她故意问道。“不知她是哪一年参的选?照理说我那时已经入宫,怎么这样的人才愣是没听人说起过呢?”
温夫人愣了愣,很不自然地说道,“夕颜选秀那年,生了场大病,是被特许免选的。”
婉沅笑着点点头,“原来如此。姐姐果真是为这位故人之女认真谋划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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