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回来,我也派人去找他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淳于显转过头,看向陈家家主,微微眯眼,意味不明的回了句:“哦?是吗。他真没回来过?”
陈家家主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忙点头说是的。
又是一声冷哼,淳于显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说是的就是的吧,既然你儿子不在,在没有抓到你儿子之前,那就得请你先替你儿子去牢里走一遭了.毕竟,古人有云,子不教,父之过,你儿子能干出这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与你这个做父亲的也脱不了关系了,你替他受受牢狱之苦也是必要的。等抓到你儿子了,再放你出来,你看如何?”
淳于显还未说完,那陈家家主就吓的跪在了地上,他身后的陈家人也跟着跪了下去。
那陈家家主颤着音说:“大……大人,那……那女娃是那莽妇杀的,与吾儿无关啊,还请大人明察。”
说着,指向被捆在一旁的何氏。
何氏被他那一指,又闹了起来,一直挣扎着,嘴里还呜呜呜的想说什么话。
淳于显被这闹得烦躁,挥手示意安静,转而蹲下身子与陈家家主对视着。
“是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儿子干的事呢,再者,事发之时你并未在现场,你儿子没回来过,你怎么知道是你儿子干的还是那妇人干的?”
陈家家主被这一问,又俯下了身子,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实在是这位大人的气势太吓人了,不同于他见过的其他官员,哪怕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却比其他人一本正经的问话还要有压迫感。
还未等陈家家主想出回答的话,淳于显就站起了身,弹了弹身上的灰,根本不给那人说话的机会就先开口了,“否废话了,你们把这陈家家主抓了,不用绑,押着就行,既然那嫌犯不在陈家,那我们去别处找找,回县衙里写份追缉令。”
冯信林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就抢先翻译成了方言,深怕芸露抢他饭碗。
淳于显又吩咐人去把宝娣的尸首抬到县衙,再喊何家和薛家的人去县里朝堂等着作证,就转身出了这陈家。
这下塘村交通还比较发达,有一条路通往县里,若不然这陈家也不会在这安家。
走了一段路,淳于显才记起被他喊来的芸露和李氏,慢慢的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身后,寻找那两个女子的身影。
跟在他后头的人不明其为何突然停了下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正则熟悉淳于显,自己先往旁边侧了一点,空出淳于显面前的视线。其他人虽不明白,也跟着他做,等都让开一点,露出了跟在队尾的芸露二人。
突然成了瞩目的存在,芸露恍然的抬起了头,未想到,视线与看向他的淳于显撞个正着,鬼使神差的,芸露与他对视了十几妙,被他深邃的眼睛吸引住而定了神,还是李氏怕她这举动得罪了这位大人掐了她一下才回过神。
芸露收了收眼神,低下头,俯身行了一个礼,想说句请罪的话,为自己方才失礼的行为道歉。
可未等她出声,淳于显先开口了,“你到前面来吧,跟我们一起去县衙里,还需要你们作证。”
芸露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恭敬的回了声是,就携着李氏的手走到了队列前面。
她这一路走过去都要经过各捕快的跟前,她被他们好奇的看了一路,李氏还有些慌张,身子在微微颤抖,走路的时候脚步略虚。芸露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搀着她不让她摔倒,自己淡定的走到了淳于显身后。
看着芸露慢慢走近,淳于显微微勾起了嘴角。
芸露之前还在想她们两是回村里还是跟着去县里,现下没得选择了,而且吧,她们也想去县里看看进展,这是她们薛家的事情,她们是可以去旁听或是作证的。
而淳于显的想法,就是让芸露到了县衙里也能帮他翻译,说实在的,他听了芸露的翻译和冯信林的对比,他都有怀疑那县令是故意找这么一个翻译的,看来他有必要在之前那翻译回来之前再找一个翻译了。他的翻译官翻译水平还不如一个农女,说出去真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