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寒开始怀疑,眼前这个绕着翠红楼里姑娘们打转的人,究竟是不是女的,有哪个豪门千金会如她这般吗?瞧那放肆的眼神,瞧她那风流的动作。
一旁的云若水一脸痴迷,她简直将十二神化了,估计十二说太阳是方的,她也会相信,明夜捂着脸不忍去看,兰心更是撅着嘴,她一身男装,却难掩身上的少女秀气,小奶包扯着一个姑娘的衣角,歪歪斜斜的进屋,他眼睛咕噜噜一转,冲着十二唤道:“老爹——”
这声唤,惊得一屋子的人满脸错愕,十二只愣了一秒,弯腰将他抱起:“乖儿子。”
他一撂衣摆,随意的坐下,属于男儿的不羁与潇洒被她扮得淋漓尽致,作为特工,她的身体是最好的工具,可光靠身体还不够,执行任务时,十二也曾假装过男人,用绷带往胸前一裹,再贴个假喉结,戴上假发,换上西装,与男人几乎无异。
“你们唱个曲儿来听吧。”她大手一挥,三个容貌端庄秀丽,姿色不俗的姑娘立即屈膝,拿着琵琶,架好古筝,开场高唱。
女子清脆悦耳的歌喉,宛如黄莺出谷,分外动听,十二微眯着眼,合着曲调打着节拍,食指在桌上不停地敲击着,云若水听得入迷,云若寒却瞪着一双眼将注意力放在十二身上,目光灼热,好似要将她盯出一个洞来,明夜横眉怒眼的瞪着云若寒,兰心乖乖的立在一旁,虽然十二好几次示意她不必拘束,可到底是在这封建社会长大,骨子里的奴性,已经根深蒂固,兰心不敢造次。
一曲完毕,十二率先鼓掌,大气的从锦囊中拿出一叠金币,往桌上一扔:“唱得好!”
她出手阔绰,让三个小姑娘乐得是喜笑颜开,平常来这里的,无一不是冲着翠红楼的名声,或者是寻欢作乐,鲜少有人出手大方,又只为了听曲,如果她们知道,十二早在上辈子就已经将风月场所的一切细节了若指掌,不知还会不会以为她是个正直、干净的人。
正当这屋内歌曲声声声不绝时,屋外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十二眉头一蹙,显然在这种时候被人打断,让她很不舒坦。
“哎哟,王爷,漪红今天真的有客,您赶明儿再来成不成?”老鸨在屋外哀求的说道。
“滚开!小爷今天倒是要看看,谁敢点走我的人!”一道并不陌生的声音传入十二的耳膜,她眉梢一翘,讥讽的笑了。
“小姐?”兰心自然也听出来人的声音,她不安的扯了扯十二的衣袖。
十二冷眼一扫,凉凉的开口:“没事,无须担心。”说罢,她悠然的靠在木椅上,单手执起一个白玉酒杯,朝云若寒摇晃了两下,“云公子,请。”
云若寒不知她为何态度变得如此之快,却也只是怔了一瞬,当即举杯,两人隔空对视一眼,一个温文儒雅,一个冷若冰霜,执酒入喉,烈酒滚下喉咙,顿时掀起一股灼热的触感,仿佛有一团火在烧,十二回味的舔了舔唇瓣,单手托着腮帮,脸颊因酒气晕染上一抹极淡的粉色,她手里拿着一支筷子,合着曲调,轻轻敲击着酒杯,叮叮的碎响,与这曲子交相辉映,神韵完美默契。
门被人粗鲁的从外一脚踹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屋子里的歌声戛然止住,十二依旧是那副慵懒的表情,甚至连眉梢也不曾跳动一下。
睿王一身紫衣银冠,浑身怒火冲进屋子,他身后还有一脸哀怨的老鸨,以及十几个侍卫,浩浩荡荡的进屋,几乎在瞬间,便将整个屋子的空闲处站满,屋外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他们窃窃私语着。
睿王明显喝高了,一身的酒气,他看也没看十二等人,大步绕过屏风,一把拽起正在弹着古筝的姑娘,粗声道:“漪红!你跟我走。”
说罢,他拽着那少女就往外拖。
“睿王,好疼!你放手啊。”漪红吃疼的叫道,不停的挣扎着,她求助的看向十二这处,只可惜没有十二的示意,云若寒等人皆是纹丝不动,仿佛对眼前这幕视若无睹一般。
漪红几乎绝望了,睿王一向霸道,今日等待她的又不知是什么折磨。
上一次,就因为她陪着一名书生弹琴,便被他狠狠要了一夜,一连多天甚至连床榻也下不得。
她绝望的闭上眼,两行清泪顺着她精妙绝伦的脸蛋簌簌的落下,小奶包揪着一张脸,从桌上爬到十二的膝盖上,抬头看着她道:“老爹,救救漂亮姐姐。”
“小东西,我看上去是那种善心过度的人吗?”十二眸光满是讥讽,薄唇微翘,她点了点小奶包的额头,沉声道:“想救谁,自己去救,别把希望放在旁人身上。”
今天是她给小奶包上的第一课。
小奶包纠结的咬着手指,他是想救啊,可妈妈不出手,他怎么敢过去?小奶包急得不行,一张粉嫩的小脸囧成了一团,云若水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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