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同母的胞弟。”
东门庆哦了一声,似乎早有心理准备,沉声问:“那许栋知道不?”
“当然知道!”张月娥道:“其实不止这老贼知道,寨里的元老也有很多知道的,不过我弟弟本人不知道!许栋当初抢了我娘,一开始我娘是为了保住我弟弟才勉强从了他,他也因此答应我娘不杀我弟弟。但后来相处下来,他对我弟弟竟然一天比一天喜欢。他自己没儿子,便把我弟弟当儿子,又不许寨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这么多年来,我弟弟也一直没怀疑,一直当他是亲生父亲。唉——现在我娘都不敢和他说我的事情,怕他接受不了,这事我娘也不知如何是好!所以便跟我说,让你来想想办法。”
东门庆奇道:“我?”
“是啊。”张月娥道:“我把你的事情和我娘都说了,她听后很高兴说女婿原来是个这么有本事的人,那么我们谢家的大仇或许就能报了!”
东门庆一惊:“你娘还想报仇?”
“当然!”张月娥道:“家破人亡的大仇,怎么能不报!只是以前碍着我弟弟,没法下手而已。相公,你快想个办法,让我弟弟认祖归宗吧。”
东门庆道:“这可不容易。”
忽然周大富来报,说曹国舅来了,东门庆看了张月娥一眼,道:“我出去瞧瞧。”
来到外面,只见曹固安正在两间竹寮里踱来踱去,看见东门庆道:“你好歹也是个小队长,就住这么个屋子,太寒碜了!”
东门庆忙道:“这是周总管拨的,我们不敢嫌弃。”
曹固安哈哈一笑道:“周秃子啊,回头我和他说说,让他另外给你安排安排。”
周大富等一听都喜出望外,东门庆却道:“最近没风没雨,我们在这里住的又还安乐,就不用换了吧。再说我一个新入伙的,就算国舅爷要提携提携咱,也得有个名目,要不怕寨主知道了要误会。而且这里虽然偏僻,但偏僻有偏僻的好处,别的不说,至少比较清静,说话也能大声一点,国舅爷你说对嘛?”
曹固安一呆,周大富等也都急了,对东门庆连使眼色,却不敢出声,曹固安已笑道:“好,好。你能顾全大局,那我们就更放心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凑近了低声道:“你那十个新手下里,有个叫王双五的要小心,那是寨主的耳目!”说完便走了。
等他走后,二十个部下聚拢,周大富问:“这家伙忽然跑来干什么?”
东门庆冷笑道:“还能干什么!最近月娥得了夫人的宠幸,我们讲古的生意又火爆,他多半是以为我们有油水好捞,所以来敲诈了。”
陈百夫皱眉道:“咱们讲古的人气虽然高,但真正落入口袋的钱可没几个啊!大多数人都是白听了的啊!”
东门庆道:“但他毕竟是国舅爷,我们不能得罪他。这事有些麻烦,咱们得找个什么人帮忙说说情。”
“说情?”沈伟道:“可我们又没人罩着!找谁帮我们说情去?”
忽听一个声音笑道:“你们找人罩么?我罩你们怎么样?”便踱进一个人来,竟是许朝光!
陈百夫周大富等看见了他就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雀跃道:“少寨主!你怎么来了!”
许朝光笑道:“我来你们不欢迎啊,那我走了!”他脚下其实没动,但周大富等早上去拦住了,奉承着他,周大富道:“少寨主,刚才你说要罩我们的,你是贵人,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许朝光指着东门庆笑道:“那也简单,只要你们的头儿古讲得好,逗得我高兴,我就罩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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