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角落,全场鸦雀无声,顿时注意力都集中在此女身上。
而白衣女子丝毫不在乎这些人的视线,旁若无人一般,穿过人群,来到一张桌椅之前,上面摆着的正是比武大会登录名册,白衣女子从袖中取出一份红底烫金请帖,放在桌上,然后自顾自地翻阅名册,最后在“何茗”这个名字底下,签录下自己的名字。
“是、是何茗……”
一个不只来自何处的声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顿时,整个厅堂之内的讨论声瞬间炸开——
“天哪!她、她是上一届的武魁——何茗!”
“她怎么会来这里……怎么可能?张家怎么把她也邀请来了?!”
“她手里的不会是‘麦芒’吧?刚才那么恐怖的剑意,只能是那把剑了吧……”
只一个瞬间,各种恐惧、震惊的讨论声就涌入了祁震的双耳,凭着众人破碎的讨论声,祁震多少猜到这名白衣女子的身份,于是向一旁的张军问道:
“这个女的,就是上一届比武大会的胜利者何茗?”
只见张军额头上也有几滴冷汗,他下巴微微颤抖道:“嗯……是的,她就是何茗,她手里的‘麦芒’,就是上一届比武大会所赠予的。”
祁震觉得有些奇怪,众人、包括张军的言行,分明对何茗此人异常恐惧,祁震虽然一开始也被‘麦芒’剑意所震惊,但也不觉得此女有何通天彻地之能,让在场众多天南武者们如斯恐惧。
祁震放眼望去,只觉得厅堂之内的吵闹,似乎只到何茗身边一丈方圆之外,何茗身上散发的寒意,似乎摒绝一切外来的吵杂,孤身独立在一个彻底安宁的空间。
“嗯……倒是有几分玄妙……”祁震饶有兴致地说道。
只见身旁的张军说道:“祁震先生,恕我失礼,若你未来对上何茗姑娘,切忌不能与她硬碰硬,最好游走对抗。”
“哦?”祁震非常惊奇,能让张军这么警惕的人,还是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问道:“为何?她的剑法真的这般强悍?”
张军吞了一口唾沫,说道:“当初前三场比武,可能不少参战者见何茗姑娘美貌,嘴上多少有些结交或者爱慕之意,或许是因为这样激怒了何茗姑娘,那三人只一招,被何茗姑娘断去四肢、挑碎喉骨,成为了废人……”
“好狠辣的手段,别人连话都不许说吗?还是那些人有意调戏?”祁震皱眉道。
张军摇摇头,说道:“当初那三位也是颇有教养的家族子弟,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见何茗姑娘美貌,心生爱慕之意太过正常,而且他们语气也是饱含尊敬,但没想到……唉……”
祁震心中诧异,没想到冷似冰霜的何茗,一旦动起手来,竟是这般极端,见他再问道:“那台下的仲裁呢?不阻止吗?第一场如此就罢了,后面两场怎么也被她动手成功了?”
常理来说,比武大会要求点到为止,就算比武双方控制不住,也会有武功高强的仲裁予以阻止,可是被此女结连三次将人断去四肢,明显是在打张家的脸。
“唉……”张军微微一叹,说道:“我们当初都小看了何茗姑娘,就连家主他老人家也一时看走眼了,根本没想到她早已经有了炼气境的修为,直到连伤三人,家主本人才发觉失态严重,于是亲自坐镇仲裁,方才没有继续伤人的事情……”
祁震沉默了一会儿,他震惊于连张广野老人都能看走眼一事,就算张广野老人看走眼,那么云笙长老也不至于看走眼吧?
祁震思绪流转,抬眼望向远处的穆彻宏,此时的穆彻宏,对祁震的杀意早就消失无踪,当何茗出现之后,他就似乎一直躲着何茗,不敢露面。
“这么有趣啊……”祁震的兴致来了,他被何茗那几乎传说般的剑法吸引住了,祁震目前就是觉得,自己缺乏强悍对手的磨练。
张广野老人是一个,可是老人毕竟是一家之主,身份崇高,而且武林地位深厚,自己不可能总去找张广野老人印证武道,最好就是找同辈之人,好好打上一场,最好是多打几场……
直到刚才,祁震都没找到能让自己满意的对手,就算是厅堂之内有几股刻意隐匿的气息,但最多也就是在祁震面前多走几个回合罢了,还没有一个能让祁震心中感觉,与对方战斗,胜负是在未知之数的人。
而当何茗的出现,祁震冥冥中就感觉到了,这个冷似冰霜的女子,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是能够为自己印证武道的人,当祁震看见何茗,心中潜藏已久的战意瞬间爆发,双目似乎要喷出火焰来,死死盯着何茗。
在他人看来,祁震就像是满怀欲火,目光从何茗身上无法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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