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僵本初

非等闲之辈。

    “别担心，你们两个先闪到一边。”方原没有过多的解释，他面对僵本初也感到了压力。

    轰隆！

    僵本初向着方原窜了过来。

    方原也出手了，两手相交，轻轻一碰。

    气势陡变，已经闪到院落门口的周伯伦和杨依依都觉得空气一窒，心灵被压迫的缓不过劲来，这纯粹是气势与精神的压迫，方原和僵本初的生命彼此之间，浓烈升华，气场扩散，都到了极点。

    好的对手难求，方原明白，有了一位好的对手，才可以不断进步，催发一个人的潜能。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方原手臂如弓弦，窜扰而上，指如箭枝，笼罩僵本初的门面，咽喉，胸口，等多处死穴，嘶嘶如破弦，裂开苍穹，仿如弓弩发射，全身颤抖，身上大筋起伏，如弓弦一般，嗡嗡作响。

    只这一击，就好像是上百个神弓手齐齐射敌，御敌于外。

    僵本初此时气息收敛，整个人似变得若有若无，神出鬼没，魅影层层叠叠，一拳若天降流星，撞击在方原的手掌上。

    气劲相交，骨肉相崩，一连串噼里啪啦的的声音连绵不绝，气浪翻滚，将院落中的大树震得晃动了起来，落叶纷飞。

    方原从未见过这样的速度，疾若闪电，来去如风，僵本初的体内没有武者内气，也没有武者的内元，但他的肉体强度却还胜过方原一丝，速度更是方原望尘莫及，方原唯一的优势就是体内源源不断生成的内元，以及武功招式。

    僵本初并不直面和方原对拼，而是奇峰突出，以诡异的角度，闪电般的速度，神出鬼没，从侧面攻击。

    但是无论僵本初从哪个方向攻击，方原都会微微转动身躯，脚步一挪，就化为了面对面相拼。

    这是武道的一个境界，直指本心，直指对手，无论对方在那个位置，都可以锁定，任他东南西北，我自坐镇中央。

    “好久没见到你这样的高手了。”僵本初灰色的眼眸盯着方原，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就让你见识一下。”

    僧言古壁佛画好，以火来照所见稀。

    “烈火焚身！”

    僵本初石破天惊，两条手臂泛起红光，如熔岩裹手，热气大作，带着蓝色火焰，铁拳朝着方原直捅，以横破直。

    方原暗暗心惊，“难道这就是火焰神通？”他双目微眯，手臂也同时晃动，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他五指极快，如莲花绽放，不带人间烟火，撞击在僵本初的火焰铁拳上。

    方原的这一招还配合了脚功，巨象踏河。

    他的脚功，不同于传统的脚震，震荡不休，而是没有声音，沉沉有力，直击大地，如巨象渡河。

    咔嚓咔嚓。

    整个院落，随着这一踏，摇晃了起来。

    与此同时，两人的手又撞击在一起，飞沙走石。

    “好高的温度，我的内元在剧烈消耗，这样下去，就消耗不起了。”方原暗暗心惊，僵本初的这一招“烈火焚身”似神通非神通，方原清楚，武道强者打破神通枷锁，迈入“天人之境”后，就会拥有和自身契合的神通异术，僵本初的怪异的火焰，相当于弱化版的神通，这绝对不是后天修炼出来的神通，属于无根之萍。

    方原刚刚的那一手，暗含关节技，配合脚功，僵本初的手臂也是巨震，隐隐发麻。

    僵本初急退，方原跟进，追击不止，两人首尾相连，在院落中腾挪闪躲，如闪电，如疾风，脚不沾尘。烈日当空，在远处观看的周伯伦和杨依依，发现地上连他们的影子也没有。

    老人家常说鬼是没有影子的，神的样貌是模糊的，其实这是因为移动的速度太快，影子不停的晃动，在视觉上造成假象，就没有影子了。

    疾！疾！疾！

    两人分分合合，快拳，快掌，快脚，快步，以快碰快，以硬碰硬。

    这种打法，这种速度，几乎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幻化出一连串的残影。

    这样的交手，凭得就是谁的气息悠长，以快打快，以牙还牙，肌肉骨骼对拼，精神对隆，只要谁的气息接不上来，就会被打破防御，一败涂地。

    僵本初的头顶上突然血云缭绕，居然是血气，在方原的精神感应中，猩红的血光直冲天际。

    嗷……

    如虎啸龙吟，从僵本初的口中传出，一对獠牙瞬间出现在口里，黑发飞扬，指甲疯长，如邪魔降世，血气森森。

    “僵族！”周伯伦神色惶惶，局促不安，怒目圆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