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致远果然是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只见他微微整理了下衣服,轻声咳了咳,方才缓缓开口说道:
“皇上……”
“怎么了国丈?”宣宗并没有给马致远说下去的机会,或许对于自己早已经认定了的事情,他似乎并不希望在有人过多的参与,“国丈不觉得这孩子很可爱吗?哭声如此洪亮,真是天纵聪慧,世人难及!假以时日,必是一代英明之主。”
宣宗的话刚刚落地,惊得四周一片寂静,瑞晗甚至连周围人的呼吸声都变没了。
“皇上!!”马致远终于坐不住他,他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皇上慎言,这种事情是不能随便说说的。将来继承皇位大统的人,必定是皇上的子嗣,如何能轮到这个孩子!!”
马致远的话刚说完,早有眼尖的人发现宣宗的脸色不对,不断的向他使了使眼色,马致远见状不妙,偷偷的瞄了一眼瑞希。
此时只听坐在一旁的瑞希柔声说道,“皇上,这件事情是不是该和太后娘娘商量商量呢?而且后宫佳丽这么多,任何一个都可以给皇上你开枝散叶……”
“开枝散叶?”宣宗抬起头,目光冰冷而疏远,“多少年了,皇后可是看见有人开枝散叶?”
瑞希一怔,她没料到宣宗会当着众人前,抢白自己,面子上一时下不来,微微涨红着脸,还想继续辩解,却在这时,宣宗又开口说道:
“皇后,你身为六宫之首,没有子嗣已经是缺少妇德的事情了,如今朕要将十三的孩子立为子嗣,继承大统,为何你还要百般阻挠呢?”
“皇上!!”瑞希似乎被宣宗羞辱的忘记了一切,她忽然提高了声音,“就算是让他继承未来的大统,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皇上现在万万不该考虑这样的事情!!”
“皇后觉得朕该考虑什么事情呢?”四周的空气瞬间冰了几分,宣宗的表情,在众人的眼中,几乎是从来没有的苍白,一丝血色都不带。
可瑞希显然并没有将宣宗的异常看在眼中,她只当这是一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问话,“皇上当然应该是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国家大事上……”
怕!哇的一声,伴随着宣宗猛拍椅子的声音,是玄鸟哇哇的大哭声。
“皇后真的当朕是一个傀儡不成?”宣宗颤抖着身体,根本不去看哭闹不休的玄鸟,宣宗本该继续下去的话,却被肃王匆匆闯进来的身影打断,他冷哼一声,将哭闹不止的玄鸟抱在怀中,不冷不热的问,“十三可是睡过了头?怎么今天倒是迟了?朕以为昨天宫中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该是第一个到的!!”
宣宗的话,句句充斥着责备的意思,还未喘匀气息的肃王,顺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现在是有口难辩,只能连连称罪。
“皇上……”坐在下手的玉檀终是看不下去自己心爱的男人受到这样的侮辱,起身求情。
“肃王妃有什么要说的吗?”宣宗将头转向玉檀,轻描淡写的问,“朕也很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们两个相差这么长时间进宫……”
“皇上……”玉檀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紧张的神色,只见她微微行礼,有礼有度的说,“这件事情,如果皇上要治罪的话,请治臣妇的罪。昨日王爷回府已经很晚了,今日是臣妇不让下人叫他的……”
“肃王妃真是疼惜丈夫的好妻子……”宣宗的话中,听不出个喜怒哀乐,每个听到的人,心中大概都会有不同的想法。
眼见着宣宗一个人和众人唱大戏,瑞晗心疼的瞧着他怀中的玄鸟。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强出声,绝对不是件明知的事,可是宣宗如果真的下了那样的决定,对于玄鸟未来的命运,也绝对是危险大于安逸。
好在宣宗没有继续在肃王为何迟到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只见他轻声的对身边太监耳语了几句,便面带笑容的看着瑞晗。
“瑞晗……”宣宗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和颜悦色,让在座的人都大大的舒了口气,可是瑞晗心中却是咯噔一下子,起起伏伏,阴晴不定的情绪,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危险的信号,更何况这个人是掌握着所有人生杀大权的皇帝。
“臣妇在。”瑞晗连忙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行了行礼。
“朕觉得和玄鸟这孩子十分投缘呢,你说朕将他立为储君可好?”宣宗面带笑容,好像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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