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厚手上血肉有的都翻卷起来,看上去十分狰狞。
钟厚呵呵一笑,没说话。有些事情没必要去讲,反正那些人都会受到惩罚,而且是最大的那种。对一个大半辈子都在当官的人来说,丢官比生病更可怕。
钟厚不说话,孙英侠却不能不说,她只好解释了几句,未了还有些自责的说:“我还是赶过去迟了一点,不然也不会这样了。如果我再迟一点,我都怕钟厚撑不过去。”
“真是岂有此理!”孙琳琳怒目圆睁,然后又上前握住钟厚的手,声音低低的柔柔的轻轻的:“疼么?”
废话,你被伤成这样你不疼啊。钟厚翻了翻白眼,很肯定的说:“疼。”
“活该。”孙琳琳气哼哼,“谁叫你今天在大街上骂我,骂得那么狠。”嘴上说活该,孙琳琳手上却忙着找消毒的东西与纱布,准备给钟厚包扎时用。
“他骂你了?”孙信达正准备给钟厚看看伤势呢,陡然听到这一句,立刻就插嘴问道:“是怎么骂得,我倒是想听听。”
“没有的事。”钟厚一咧嘴,笑得比哭的还难看,“琳琳冰雪聪明,可爱俏皮,我怎么会骂她,她胡说八道呢。”
孙琳琳瞪了钟厚一眼,随即笑了起来:“开个玩笑,爷爷,你赶紧给钟厚哥哥看看嘛,他都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听八卦。”
孙信达呵呵笑了起来:“好,好,这就来看。”
祝英侠坐在边上,也帮不上什么忙,她怔怔的看着钟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孙信达很快就有了诊断结果:“还好,手上的伤势不是很严重,都是皮肉伤,包扎一下,过十几二十天就差不多好了。身体里面很多地方有轻微伤势,都是大面积的,好在钟厚身子骨结识,这个只能静养啊。琳琳,反正你也快要放暑假了,照顾钟厚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孙信达朝祝英侠的方向看了一眼,话语中有几分提点的意思。
“好吧。”换作以前,孙琳琳肯定是老大不情愿,可今天她却羞答答的答应了下来。孙信达老怀大慰,看来自己的设想还是可能实现的啊,钟厚这孩子,知根知底,当孙女婿倒是很不错的人选。
等钟厚处理的差不多了,祝英侠就准备告辞了,她呆在这里感觉说不出的难受。就仿佛三个是一家人,虽然他们对自己也说说笑笑,但是总有一点不同,自己无论怎样都融合不进去,这种感觉很糟糕。
就在祝英侠要走的时候,钟厚突然叫了一句:“等等。”
“有事吗?”祝英侠回过头来,外面夕阳西下,一片橘红色的光罩在她的脸上,看上去有几分朦胧与圣洁,美极了。
钟厚呆了一呆,才说道:“我这几天估计不能去给祝老看病了,我开个方子,虽然没用针灸的效果好,但是也是有效果的,先吃着吧,等我好了,我就过去。”
“嗯。”祝英侠点了点头,心里的感觉复杂极了,刚才的那种局外人感觉也消散了不少,他,终究还是关心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