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天台山的路上,军队一路往天台山而去。
一路上,都是兵荒马乱,连年的争战更替,北漠和西域不间断的小股兵马侵犯,流匪作乱,让整个南诏大地不时战火乱窜,加上天台山附近不时爆发的瘟疫、旱灾、水灾,逃难的灾民成群结队,许多地方白骨遍野,不少地方已经十室九空……
凌东舞这一年来为了经商游历江湖,熟知天下大势,知道三国之间为了领土和霸权交战不休,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叹息,也侥幸的想着,自己是背靠上了大树好乘凉,如果不是依附上了三皇子夏文玄和哥哥穆紫城,现在经受流离失所之苦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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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伊稚阔得了策敦的禀报,说找到凌东舞,心中很是半信半疑,这一年多他已经不知多少次听过四处搜寻回来的有了凌东舞行踪的报告,但事后被证明,全是子虚乌有的冒名领赏。
但策敦认识凌东舞,他向来做事谨慎,跟其他咋咋呼呼的士兵自是不同。伊稚阔听传信的人说的仔细,连穆紫城那个小兔崽子的下落都有了,这回错不了了,他激动的几乎大跳起来:“当真有了那个小女奴的下落?”
“当真,那个穆紫城现在当了副将,正在南诏边境截杀来犯的西域小股兵马。凌东舞现在化名凌东,在四处奔走经商,但凌东舞身边的人是南诏国三皇子派的高手,咱们很难接近她的身边……”
“不怕,”伊稚阔蒲扇般的大手一摆,“只要有了他的下落,本汉王自然有办法把她给弄回来!”
“吩咐下去,咱们明天就启程,去找回本汉王的新娘子……”
“大汗,你这样莽撞行事恐怕不妥……”寒水国师原本是极力反对伊稚阔和凌东舞在一起的,但这一年多,伊稚阔为了寻找和思念凌东舞,做出诸多与他年龄,行事风格不符的,令众士卒意想不到、匪夷所思的痴情事来,彻底将寒水国师反对伊稚阔和凌东舞在一起的观念扭转过来,他知道,伊稚阔从此以后的一生,绝对会不寻找到凌东舞不罢休,即使寻找到了凌东舞,他的人生也将会以凌东舞为圆心展开了!
为今之计,寒水国师只能是提醒被突然袭来的爱情冲昏头脑的伊稚阔,在寻妻的路上少走些冤枉路,“汉王,外面的世界可不像沙漠里,凭着咱们做主,那三皇子手握兵权,穆紫城现在武艺出众,杨明远是江湖上成名的清风侠客,如果直接去找人,只怕有些难度……”
“哈哈,国师请放心吧,本王自有安排,即刻吩咐下去,明日启程便是。”
伊稚阔多年为王,能管理这些穷凶极恶,毫无人性的胡兵和沙匪,自有他的精明厉害之处,他为人外粗里细,狡诈异常,听了策敦传回来的消息,他心中就有了计较,他在众沙匪中,又精挑细选了50名武艺出众的谨慎精细的沙匪,装扮成商旅模样,分做两队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
出了沙漠,快马加鞭的奔行了半个多月,终于要到了德州,正在这时,德州中跟踪凌东舞的士兵传来消息,说凌东舞已经离开德州,赶赴岭南,于是他们又寻着消息赶往岭南。凌东舞这一年多,为了生意,全国上下,四处奔波,无论走到哪里,从来没有停留超过十天的时候,总是伊稚阔后脚刚到,凌东舞前脚离开。
伊稚阔在愤懑不平中,沿路上听着凌东舞在商界声名鹊起,大家对她交口称赞,心里即为了自己有这么能干的娘子感到自豪得意,又为了跟凌东舞有意无意的错过而焦急痛苦,心中暗暗发誓,“小仙女,如果本汉王这次逮到你,一定用锁链将你牢牢的绑在腰间,这一生一世,你都别想离开老子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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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紫城带兵来的天台山下,刚驻下,只见远远的地方烟尘升起,出现了大队来犯人马,从烟尘判断,来人当在三万人以上的骑兵,可己方兵力只有一万步兵两千骑兵,穆紫城临危不乱,冷静地布置阵型,六千南诏兵在天台山口摆成一个坚强的方阵,整个地堵住了山口,另外四千步兵分别掩藏在山腰两侧,如果流匪骑兵冲入中央位置,不但会扑个空,还会两面受到弓弩手的包围,暴露在箭雨之下。为了保护弓弩手,穆紫城命令仅有的两千骑兵中排列在他们的后面。
一个个副将领领命而去,南诏兵迅速的按照穆紫城的指挥布成了不同的阵,正中的步兵方阵每名士兵手里都拿了长矛,队列严整地守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