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三更的鼓声远远传来,萧昊天抬起头来,凤眼微眯,嘴角似笑非笑,却仍掩不住眉宇之间的杀戮之气,“我带着十二万骑兵即刻出发,周泽协同军师明天料理甘宁府的后事,然后将我的‘十五万’大军三日后带到兖州城下。”萧昊天说完,凌厉的眼峰从七八名将领的身上一一扫过,冷声问道:“刚才的部署可都听明白了?”
诸将齐声应诺,唯有副将周泽的声音带了些迟疑,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将军,末将,末将想跟你一同前去!”
萧昊天知道周泽想和自己一起打这场漂亮仗,可他在这场战役中,有太多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只是笑道:“你是我的副将,又不是我的亲兵队长,怎能时时刻刻的跟着我,明日之事关系重大,更需要你留下来和军师一起完成,凡事听军师调度,切不可有任何的闪失!”
周泽还想再说,却见萧昊天的脸色冷了下来,只得把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道了声“是!”垂着头闷闷不乐的跟着其他将领出了大帐,萧昊天无奈的轻笑一声,让亲兵系好披风,走出帐外。
传令下去后,夜色掩映下,一队队军马悄无声息地撤走了,不多时,连营十里已成空账!
从外面观看,北漠的十五万大军依然驻扎在甘宁府外。
第二天天刚亮,凌东舞他们藏身的林子边缘,突传来杂乱的人声,穆紫城和凌东舞心里都是一惊,以为是北漠的追兵到了。穆紫城走到洞口向外张望,见远远的树林边上,很多的北漠兵走来走去忙碌着,看样子并不像发现了他们。
他又继续看了一会,发现不断那些北漠兵竟然开始动手砍起树木来,砍得均是不粗的小树,带了枝叶地往林外拖去,穆紫城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一时也有些糊涂了……
穆紫城退回到山洞里,把北漠兵砍树的奇怪举动告诉给了凌东舞,“北漠兵如果是造攻城器械,为什么不砍些粗壮的树木反而砍这些杂枝小树呢?不管这些了,咱们先离开这里为好,免得他们走到这里,发现咱们。”
穆紫城带着凌东舞悄悄的钻出山洞,走进密林当中,林中树木茂密,穆紫城挥着剑走在前面,砍着挡人的树枝,二人慢慢的往山顶爬去。
这座山很高,林密难行,穆紫城几次蹲下身子要背凌东舞走,都被她连连摆手拒绝了,尽管她累的疲惫异常,可也不能让身上有伤的穆紫城背着她了。
二人到了山顶时已经快到中午,站在山下往往下观看,北漠的军营已经拔营,大队的人马浩浩荡荡地经甘宁府往南而去,骑兵的马蹄带起地上的尘土,蒸腾起一条连绵不断的黄烟飞入空中,蜿蜒了不知多少里地。
穆紫城想起昨天在甘宁府大街上所见,南诏兵的懒散,北漠兵训练有素,不详的预感侵入了他的心。
如果真的让萧昊天把兖州城攻了下来,南诏国西北的门户便被打开,没了可以倚仗的城池,南诏兵一旦在平原上和名扬天下的北漠铁骑猝然相遇,又能支持多久?
想到这里,焦急的穆紫城不由的加快脚步,连拉带扶着凌东舞沿着崎岖的山路而下,只想着尽快地赶到兖州城。已经是下午时分,二人来到一处山溪旁,穆紫城看凌东舞已经显得很是疲惫,便在靠近溪水的地方歇脚。此时正是秋秋季,溪水清澈见底,潺潺的从山上流下来,凌东舞在水边细细地洗了手脸,穆紫城也在溪水里洗了脸,突然看见清澈的溪水里有几条鱼在游,想都凌东舞这一路都是用野果子充饥,就捋了裤管,在溪水中捕了一些鱼,然后刮鱼鳞,挖肚肠,生活烤鱼。
烤鱼的香味飘了出来,仿佛是人间至美的味道,诱惑得凌东舞口水外流,也使她压抑的心情好了很多,肚子更加咕咕叫了起来,接过穆紫城烤好的小鱼,再顾不得形象,大嚼大啃起来,味道真不错,要是有盐就好了,肯定是人间极品。
当她吃完第五条小鱼时,才感觉肚里有了些底,抬头看穆紫城,他还在忙乎着继续烤鱼,凌东舞有些不好意思,走过去帮忙。
夜晚又降临的时候,他们终于走到了山脚下,穆紫城弄了些枯枝,生起了火,这次没有了小鱼,他们只能再次用野果子充饥。
穆紫城为了抵御夜晚的凉意,在地上弄了些干草,给自己和凌东舞分别做了一个厚厚大大的床垫。凌东舞昨日一天一夜的担惊受怕,今天又赶路累了一天,浑身乏得一动也动不了了,想也不想就躺上去。
感觉到穆紫城在自己的身边躺下,凌东舞抬起头,望进他漆黑如夜空的双瞳,安心的闭上了眼。她和穆紫城在沙漠的时候,在甘宁府的时候,其实经常紧挨着靠在一起,但那个时候都是苦苦逃亡,命在旦夕的的时候,根本就顾及不到男女有别。
只有现在这个夜晚,他们是相对安全的,但凌东舞早在心里把穆紫城当做自己亲哥哥一样看待,在加上身体上的疲备,让凌东舞很快就睡着了。
……
红烧狮子头,油焖肘子,水晶蹄膀------,凌东舞坐在赏心亭里,萧昊天给她不停夹菜,周泽在旁边给她倒酒,她的口水直流,正要大块朵颐,忽地一阵狂风大起,伊稚阔如同阴魂不散的恶魔般出现了------“昊天,救我!”
凌东舞一下子惊醒过来,浑身湿淋淋地,然后,她发现自己居然躺在穆紫城的怀里,而他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昊天是谁?”
凌东舞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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