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疯狂程度,会不问真假的马上杀了他们。
凌东舞在伙房里找到了穆紫城,穆紫城见她一脸大祸临头的样子,焦虑的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凌东舞现在已经失去了方寸,经过自己的几次逃跑,伊稚阔更是加紧了防守,自己要跑,可谓难如登天。想到即将到来的婚礼,想到此生就要葬送在这个贼窝里,永无出头之日,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明天伊稚阔要我和他成亲!”
穆紫城第一次见凌东舞在自己面前痛哭,忽然来了一种巨大的勇气,悄悄握住她的手:“凌妹妹,你不用怕,我一定救你出去。”
凌东舞抬起泪眼看着眼前英俊的少年,愣愣的问道:“真的吗”
“恩。”穆紫城郑重的点头。
凌东舞随后想到伊稚阔的凶狠残暴,自暴自弃的摇摇头,“还是算了吧,茫茫大漠的,我们怎么跑的出去,还连累你白白送了性命!”
穆紫城看着凌东舞万念俱灰的眼睛,知道她又起了轻生的念头,轻声劝慰,“你一定不要胡思乱想,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凌东舞想到他也是一个被人奴役,人单力薄的少年,只当他在讲安慰的话,更是悲伤。
穆紫城趁跟着凌东舞的两个小士兵不注意,把一小包东西交到她手里,小声的说:“明天你想办法把这东西掺到酒里,让伊稚阔喝下去!”
凌东舞激动的心如擂鼓,原来穆紫城说的是真的,他真的要救自己出去,而不是随便安慰自己的话,有了这小包药在手,凌东舞仿佛吃了定心丸,看到了希望,对穆紫城点点头,离开了。
不知道伊稚阔是怎么说服的寒水国师,他们的婚礼在第二天如期举行,整个绿珠城都沸腾了。
大汗要娶新娘子,喜讯一传出去,胡兵们就兴高采烈地忙碌起来,准备酒菜。
伊稚阔的“寝宫”被各种财宝装饰得金碧辉煌,喜气洋洋,俗不可耐,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套大红的喜服和凤冠霞帔。
寒水国师给他们看了吉时,拜堂是在晚上。
伊稚阔人高马大的穿上大红的礼服,说不出的滑稽可笑,但他并不觉得,满脸喜气的和众人打着招呼,坐在他的“寝宫”里做自己的新郎官。
凌东舞在两个女人的陪伴下,不安的坐在偏屋里,很快,吉时已到。
伊稚阔亲自前来迎接新娘。灯光下,凌东舞蒙个大红的头巾,伊稚阔哈哈大笑着就去牵了她的手:“小仙女,咱们拜堂去了……”
凌东舞被伊稚阔牵着,在一群胡兵的簇拥下来到了外面,胡兵们事先布置好的喜棚。
诺大的棚子被挂了一些五颜六色的布条,甚至挂着两盏红灯笼,里面摆了无数桌酒席,闹哄哄的,上万名胡兵也没有什么规矩,七嘴八舌,大声恭贺。
伊稚阔牵着凌东舞的手,并排站在一起,笑得嘴都合不拢。
寒水国师做了主婚人,面无表情的大声道:“一拜天地……”
“二拜兄弟……”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