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口城的城防都是北漠士兵,乌口城刚落入北漠手里时,城内外的百姓着实恐慌害怕了一阵,可没料到的是北漠军军纪严明,不但对普通百姓秋毫不犯,还开仓放梁,发放银两给百姓修补在战争中受损的房屋,萧昊天亲口对百姓承诺,三年不收取任何捐税。
在经历了最初的恐慌和怀疑之后,懦弱的百姓竟然就这样带着侥幸的心理渐渐安定了下来,继续顺着自己原来的生活轨道继续生活。
小人物其实对战争并没有太清晰的概念,国与国之间的争斗落入他们眼里不过是城门上站岗的士兵换了身装束,只要不涉及到他们的利益,不来杀他们,抢他们,他们是归南诏管,还是归北漠管都远不如来年的年景更重要一些,萧昊天给他们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的,这些南诏百姓已经慢慢的被萧昊天洗脑了!
与其说是南诏百姓的麻木不仁,或许是更应该佩服北漠镇南王萧昊天的手段高明。
萧昊天青衣素服,剑眉星目,翩然如玉。莫离,周泽也是便装出行,萧昊天的二十骑亲随远远的便装跟随。
这一切让凌东舞想起了‘微服私访’。
大街上熙来攘往好不热闹。饭庄、药铺、珠宝店,茶坊,像春天的花朵一样竞相开放,老板掌柜们都向客人们献上周到的微笑,叫卖叫买,好一派生机盎然。
到了这里,凌东舞恨不得在生出一双眼睛来,她看什么都新奇,一开始她还跟在萧昊天他们身后,用眼睛东张西望。后来干脆脱离队伍,自己东跑西看,飞舞的衣角如蝶翅,飘飘荡荡。
凌东舞在一处卖香糖的摊前站住了脚,不是糖有多香,而是在老板的‘巧’上,凌东舞只在他的摊前站了一下脚,他就已经快手快脚的用五颜六色的香糖浆粘成了一个小人,活活的就是个凌东舞!
“姑娘,买一个吧,才三文钱!”老板殷勤的说着。
凌东舞下意识的摸摸兜,别说三文钱,她就是一文钱也没有啊!她低着头,悻悻的走回萧昊天身边,“怎么还知道自己回来了!我以为你要让我们等你到天黑呢!”周泽没好气的说。
凌东舞揉揉鼻子,看向萧昊天,“你,你可不可以提前把这个月的工钱支给我!”
“谁说你有工钱了,我没向你收饭钱就不错了!”萧昊天板着脸有意逗她。
“我怎么会没有工钱呢,我伺候你,你就得给我工钱,你不能白指使人!”凌东舞急了,声音也大起来。
“好,给你工钱,那咱们要先算算。你一个月的工钱是二两银子,你前些天打扫房间时打碎了我一个前朝汝窑的花瓶,价值二佰两银子;你端茶时打碎了一套玉茶壶,价值八十两银子;你还打碎一套------”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我就是做到老白毛也还不清这些债,更别想在你手里要出一文钱。”凌东舞眼中有委屈,有怨气,还有些水雾蒸腾。
“至于吗,你还要哭啊!”周泽在一边吃惊的说。
周泽不说还好,一说凌东舞真的哭起来,想到自己无缘无故来到这个时空,孤苦无依,委身做奴,最后连一文钱都赚不到,越想越伤心,委屈,由一开始的小声抽咽,开始悲声痛哭。
她在闹市里这样一哭,自然引来周围人的围观和指指点点。
萧昊天半生戎马,历经无数凶险变化,都可以镇定自若的一一化解,可在凌东舞的当街哭泣面前,却手足无措。
“你别哭,你哭什么啊!”他大声呵斥,无济于事。
“别哭了,别哭了------”他小声哀求,没有效果。
威名赫赫的镇南王,此时反反复复,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
莫离在旁边看了不由好笑,把凌东舞拉进一个无人的巷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