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你胡闹什么?”
“得满姐姐,你都说小海惹出了几乎致命的祸事,那小海为何还要回去?我不要死啦!”对不住了,得满姐姐,小海不是你们这等侠义之辈,小海怕死,怕得要命哦。
“谁说你一定会死了?你总要回去向夫人和怜星小姐认错,周嬷嬷会替你说好话……”语音一转,“再者说了,你和纪总管萍水相逢,不解底细,你怎好赖人家相救?你知道他的主子与秋府的关联么?你这个傻丫头……”
“不怕不怕。”纪山拍我的头,如拍一只小狗。“山哥哥我义薄云天,义字当头,不为权贵折腰,不惧狂风暴雨,就算是权势如天的秋府,山哥哥也不会见死不救!”
这个人,行事落拓张狂,说话颠三倒四,但我仿佛可以知道,他此时的话并不是字字皆在玩闹,至于为何……
“纪总管,这是咱们大苑公府的事,您喜欢玩,也请玩到适可而止,请放开小海。”
“不放不放就不放!”他在……跺脚?还扭腰?
“你……”费得满必定是气到忍无可忍,纵身便是一掌,“那便得罪了!”
“唉,想我纪山怜香惜玉,爱花恋草,最不能和女儿家交手,小海,咱们走了!”早在他说出“走了”之前,人已经早在“走”了。他的确是走没有错,双腿在迈,双脚在动,但迈得太快,动得太疾,呼呼风声中,已穿街过巷,将并连得满姐姐在内的酒楼茶庄抛在脑后。我除了惊,便是呆:这样的身法步法,不知秋长风可及得上?
“小海乖乖,不要把山哥哥和其他人放在一起议论,记住,山哥哥在你心里,应该是独一无二的。”
哦喔,将心里想的话一不小心咕哝出来是小海的错,可是,如果在此时将午膳吐出来,不是我的错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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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公府。尽管在门前未作任何停留便倏忽穿过,仍将黑色匾额上的白色大字看在眼里。大文公府,大文公……费得多絮絮叨叨的念话里,好像提过,秋长风的老爹是什么三公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云云,而三公,大苑公,大文公,大武公?
“到了。”
我头顶被人一拍,屁股下面也落了实处,我张头四望,“这是……”
“是山哥哥我的住处。”
哦,还好,打扫还算干净,布置得也算利落,那个摆在案上插了几杆竹的大瓶,能当不少孔方兄罢?那幅画似是名家手笔……
“小海,你与其用那样饥渴的眼神看一些物什,不如看山哥哥我。”
耳边犯痒,遂抬手抚弄一下,“啪”声响,却正打在他嘴上。我抬起眼来:“臭山头,你的嘴探到我耳上……”作甚?这个角度……我登时一愣,一下子跳出一尺,“你让我坐到你腿上?”
巫族没有男女大防,但走出来恁久,总明白在这里像这样的行为极不合宜。小海虽不会像这边的女子一样动辄脸红颈粗,但小小的气恼总该有罢。
“啧啧啧,难道山哥哥的腿不舒服?你可知道,你方才的位置是多少女儿家渴求而不得的?小海,做人不可以不厚道哦……”
啐,臭山头……
“本侯爷总管大人的手脚是愈来越麻利了,恁快就把人弄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