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了解,又是何必?”
“……就算只是个转移视线的牺牲品,为什么不能是我?”
水若尘?我听出是声音,但仍是怀疑。像那样骄傲那样清冷的人儿,也会用如此含了委屈的泣音向人祈求一样事么?
“唉,你实在没有必要这样作践自己。”
“我不作践自己,你对我便有不同么?一直以来,我都按照你所喜欢的来要求自己,努力成为一个能配得上你的女人,但为什么不管我做什么,你的眼光始终会放在别人身上?怜星……我已经从不敢去动摇她在你心中的位置,为何就连一个假的也轮不到我?没了一个雀儿,你又弄来一个小海……”
“若尘!”秋长风有些怒了,压沉的声嗓内似要冒出点点火星,“你是我的朋友,我很看重的朋友!”
“朋友么?呵,朋友?”水若尘似乎在笑,却更像哭,“我可以认为你不选我,是因担心我的安危么?”
“你的安危我当然要顾,何况,我不想破坏掉我们多年的友情。”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小海如雀儿般被人杀死,你下一个人选依然不会选我?”
“……是。”
“秋长风,你好残忍。”
“你并不是第一次知道。”
“你为何连骗我都不肯?”
“我不骗朋友。”
“朋友,又是朋友,朋友……”
优雅骄傲的水若尘哭声如孩童,呜呜咽咽,绕耳不绝。我紧扶着木桶,紧屏着气息,不敢动,不敢响,只盼着立在墙外夜半叙话的两位是合是离是爱是恨早早做出了断,也好让小海得以早一时回到暖香的被窝内好眠。
终于,在又一气的低泣叹息之后。“我言已至此,你如果还不能想开,我也哀莫能助了。今后请不要再就同一个话题找我,天晚了,早些歇息罢。”
“长风!”
“放开。”
“长风……”
“放开。”
“我恨你!我恨你!”
我长舒一口气,女人跑开,男人亦走了,小海可以自由了……
“小海丫头,起这么早?”
娄揽月。
原来,夜深如墨秋凉如水的时分里,墙内听戏的人不止小海一个。我转回身见礼:“娄公子,早。”
娄揽月先自一怔,旋即又摸着下颚掀唇起笑:“你这个丫头,可真是越看越有趣,越来越得本公子的意,要不要考虑做我的丫头?”
“禀娄公子,奴婢懒,喜欢呆在一个地方不动。”
“对长风仍是如此忠心?方才的话,你不是都听见了么?”
“禀公子,奴婢什么也没听见。”这人是秋长风死党,谁知会不会替他灭口?
“你这丫头,到底是聪明还是呆讷呢?”娄揽月探手,抓起我肩上一绺由头髻里散出来的长发绕在指间,“小海,做本公子的丫头,每月十两银子的工钱哦。”
……十两银子?本想后退的脚,被这几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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