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
那人稍微的沉吟了一下问道:“陈圆圆?莫非两位姑娘就是扬州城里流连坊的两位奇女子?”
菲儿笑道:“奇女子不敢当,都是混口饭讨生活的,不敢让旁人笑话。”
那人爽朗的一笑:“菲儿姑娘您真幽默,在下姓庒,名徴,表字风之。在下久闻两位姑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如果蒙姑娘不嫌弃,可同去醉仙楼痛饮几杯。”
菲儿有心结识这位庒公子,就爽快的答应了,圆圆一直没开口,只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三人来到醉仙楼,圆圆的美貌果然是倾国倾城,她一下轿子就有无数的路人向她望过来,甚至连路边的卖鸭梨的都在看她,菲儿心里暗想,美女就是好,回头率高。看看那位庒公子,他并没在意这些,而是很谦恭的在前面给她们俩开路。好绅士,菲儿心里大大的赞了一个。
庒公子叫了几样酒菜,菲儿看这桌菜档次不低,再看这位庒公子,浑身儒雅而大气,这样的男人真是极品,菲儿**的想。
席间圆圆问庒风之:“敢问公子刚奏的那是什么曲子,贱妾听这曲子,刚出场的时候觉得轻快而活泼,听到后来曲风渐变,公子可否为在下讲讲这首曲子?”
一说起刚才他奏的曲子,庒风之侃侃而谈:“不才刚弹奏的是阳春白雪,这是春秋时期晋国的乐师师旷或齐国的刘涓子所作,《阳春》取万物知春,和风淡荡之意;《白雪》取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阳春白雪的典故来自《楚辞》中的《宋玉答楚王问》一文。楚襄王问宋玉,先生有什么隐藏的德行么?为何士民众庶不怎么称誉你啊?宋玉说,有歌者客于楚国郢中,起初吟唱下里巴人,国中和者有数千人。当歌者唱阳阿薤露时,国中和者只有数百人。当歌者唱‘阳春白雪’时,国中和者不过数十人。当歌曲再增加一些高难度的技巧,即‘引商刻羽,杂以流徵’的时候,国中和者不过三数人而已。宋玉的结论是,是其曲弥高,其和弥寡。‘阳春白雪’等歌曲越高雅、越复杂,能唱和的人自然越来越少,即曲高和寡阳春白雪这个典故说明了不同的欣赏者之间审美情趣和审美能力存在着的巨大差异。乐曲的艺术性越高,能欣赏的人就越少。不得不承认,这种差异又和欣赏者的主观趣味有很大关系,有时很难得到一个客观公允的评价。正如西晋葛洪在《广譬》一书中所指出的:观听殊好,爱憎难同。对于听惯桑间濮上之曲、下里巴人之声的人,当然无法理解阳春白雪和黄钟大吕的高贵雅致。从这点来说,古今并无太大区别。今人欣赏音乐,大都是‘入耳为佳,适心为快’。”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大意杨菲儿算是听明白了,她心里想:这人不光琴弹得好,学问也这么厉害,如果圆圆能得到他的帮助,那不是最好不过了?”
杨菲儿此念一生,当时便把这个想法提出来了,庒风之略略的思考了下,说道:“在下也不是个拘于繁文缛节的人,但是因为在下家中也有事,在下只能在扬州逗留几天,对于圆圆姑娘,指教谈不上,相互切磋倒是差不多,在下也很欣赏圆圆姑娘对音乐的天赋。”
杨菲儿这个高兴啊,当时就要请庒风之去流连坊别院,庒风之也不谦虚,付了饭钱就和她们一起去了流连坊。
这以后的日子,圆圆跟随庒风之学习琴艺,杨菲儿紧锣密鼓的准备花魁比赛的事,日子过的倒也充实。